2、雨一直下(4 / 7)
来。
雨也无声,雨丝映着月色,仿佛流光溢彩的纱幕——而就在细雨倾天而下的那一刻,他蓦然回首,惊讶地看见,在翠林那端,一身红裙的舞雩已经不知何时,悄然地立在那里,望着他,满眼的泪。
他有些慌乱,急忙丢了草叶,起身朝向她,干涩着嗓子问,“你怎么来了?”
她的长发全都被雨水打湿,她走到他面前来,第一次流露出一个凡人女孩子一般的柔弱,她深深凝望他,流着泪说,“……只是,很想见你。莫邪,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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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又是同样的晴朗却落了雨的夜晚,眼前又是仿佛织造起了梦境的雨幕……回忆与不期而至的雨一起,倾盆而下,淋湿了莫邪的眼睛。
莫邪深吸口气,伸手将纨素扯进门来。回身进洗手间拿了大毛巾出来,兜头将纨素盖上,“擦干,小心着凉。”
毛巾吸掉纨素头上身上的水,却反倒让她眼睛里流出水滴来。纨素泪眼婆娑地望着莫邪,忍不住哽咽,“莫邪,我好想你。”
纨素披着毛巾走向莫邪,伸开手臂捉紧莫邪的衣襟,“莫邪,为什么从我复生到现在,你都不肯抱抱我?”
莫邪手指挣扎了下,脑海中不断翻涌千年前林中的那个雨夜,他终于鼓足勇气将舞雩抱入怀中……那晚的雨,那晚的月,那晚在他怀中瑟瑟发抖却又活色生香的女子……
那晚,以为绝不可能成真的梦想,却在他怀中成了最美的现实。
莫邪在梦境与现实之中反复颠荡,几番挣扎,终于还是向纨素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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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觉得自己的确是有点醉了。从前有舞雩的魂魄,或者有莫邪的月光石耳珰的时候,她喝下这么两杯烈酒,并不会影响什么的;可是此时她却只觉头重脚轻,眼前的灯光人影全都模糊成一团一团的颜料。
沫蝉掏出手机来,醉眼惺忪地再瞄了一眼。
刚刚小邪说要来接她,是几点钟的事情来着?唔,一定是记错了,不会是一个半小时之前的事情了,绝对不会的……他是狼啊,就算不用狼形而来,他也有一辆那么嚣张的one-77啊,从家里到这边,怎么会用得上这么久?
沫蝉敲敲脑袋:“夏沫蝉,一定是你醉了,记错了时间。”
尽管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心里却还是跳出来一个不肯服输的声音,叫着:“夏沫蝉你不要装糊涂了,你刚刚就算醉了,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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