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欠你的,我还了(6 / 7)
竟然抱着一个男子冲了进来。
她长发早已被汗水和血色染湿,原来的白裙更是变成一袭血衣。她满脸癫狂,恍如厉鬼般凄厉地喊,“来人,快点来人!我命你们救他,不管用什么代价都要救他!否则,我就杀了你们所有人!”
急诊医生迅速查看了莫邪的伤势,全都紧张地面面相觑,“……太难!”
莫邪在生命消逝的过程中,本性复发,骨骼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他的血液因为流失太多,于是让一众见惯了突发情形的急诊医生也不敢下手。
“说,要怎样才能救他?说啊!”纨素狂烈痛呼。
急诊医生吓得结巴起来,“这,这样的大手术,恐恐怕只有一个人敢做。可是,可是……”
“说,谁?!”纨素伸手,一把掐住那医生的脖子,“说!”
那医生憋得直脖子,“院长!”
纨素眼睛猛然一眯,“江远枫的父亲?”
“正,正是!”那医生颤抖着说,“许多年前,院长也曾经亲手给骨骼这样奇异的人,做做过救命的大手术!”
纨素猛地回头,望医院后院那一株仿佛染了血一般嫣红的枫树,“江远枫,这是你来向我索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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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沫蝉,正在从澳洲飞回中国的飞机上。
夜班飞机上人不多,几乎所有人都睡了。沫蝉始终难以入眠,可是不知怎地,脑海中却总有似梦非梦的幻觉袭来。
沫蝉只好也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不知是梦着还是醒着。
梦中只听见悠扬的口琴声,穿破云层,袅袅荡荡地来。她看向舷窗外——原本应该漆黑一团的空中,不知哪里投下温暖的灯光。
而那一团一团轻柔的云朵之上,她竟然看见了莫邪!
不,也许不是云朵,而是水岸边白而轻柔的荻花。荻花瑟瑟,残阳斜照,却掩不住那少年惊世的容颜。
她立在水岸边,手分开荻花,惊愣望着他,“你是谁?你怎么到这里来的?你不是人,你是妖!”
沫蝉知道自己这又是做梦了。这种能清醒着做梦的感觉,仿佛将她分成两个,一个在梦里,一个在梦外。这种感觉很奇怪,很让她自己无法掌控。
她听见梦外的那个自己,对着那坐在荻花深处,身披斜阳望来的少年,问:“……你在吹什么?为什么是一只口琴?你怎么可能在吹一只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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