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男儿壮志(6 / 7)
百姓们说,官吏们克扣了赋税,中饱私囊。”
“克扣赋税?”严思语的眉头微微拧起——天下之大,这样的事不知道有多少,只是要克扣到什么程度,才能引起这么大的民怨?
“大人……”
“绕道,进城。”严思语压低着嗓音道。
悄无声息间,马车绕过乱哄哄的民众,驶进了肃州城,严思语并没有即刻往州刺史衙门亮明身份,而是选了家偏僻的客栈住下,然后换上身便装,带着秦三元出了衙门,百姓们已经三三两两地散了,街道上到处是破碎的纸屑、垃圾。
一名老翁正在旁边修理锄具,严思语走过去,十分随意地攀谈道:“老先生,请问您家今年上税没有啊?”
“怎么没有?”老翁抬起头来,斜了他一眼,“我家今年一共上了十石谷子的税呢。”
严思语微惊:“这么多?”
老翁摇头:“在这条街里,还算少的了。”
严思语沉吟:“朝廷规定,每年的税收只两成,十石,那是几成?”
“五成。”老翁抬起手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五成?怎么会是五成?另外三成是做什么使的?”
“鬼才知道他们做什么使。”老翁非常不客气地道,“总之,官府要收,老百姓就得给,不然怎么着?”
“是州衙的官吏要求收的?”
“鬼才知道。”老翁似有满腹怨气,说话十分地不客气。
严思语碰了钉子,却也不恼,带着秦三元离去,其后走访了好几家,都是如此,不是五成,便是六成,甚至有七成的。
税苛确也太严重,难怪百姓们的反响如此之大。
严思语还是那般慢条斯理,不去衙门,带着秦三元回到客栈,洗漱睡觉。
次日,严思语穿上便衣出门,前往州衙,却惊异地发现,百姓们挑着谷担,正十分有秩序地交税,旁边站着十多名冷面罗刹般的皂隶。
奇怪了。
昨天还吵吵嚷嚷地,今天怎么就这样乖觉了?
严思语立在一旁,看皂隶念着花名册,让一个个百姓交税,俗物装满一车又一车。
待百姓们散去,严思语方才近前,叫住一名皂隶道:“官爷,借步喝个酒,如何?”
那皂隶本是个打下手的,何时受人如此尊祟过?自然是满怀开心,抹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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