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2 / 9)
他已经黔驴技穷。
他已经心力交瘁。
他对她用尽手段,却始终无法,像最初的最初,只一句话,便能博得她的倾城一顾。
“璃歌,璃歌,”他小心翼翼地唤着她的名字,轻轻摩娑着她的脸庞,“你说话,你说话好不好?”
“放了我。”终于,女子睁眸,那澄澈如湖波般的眸华,立即让四周的一切,黯淡了颜色。
“放了你?”傅苍泓古怪地笑,慢慢地坐起身来,右指勾着她光洁的下颔,不住地来来回回,“放了你,你又能去哪里?”
是啊,女子也笑——她忘了呢,她真是忘了,她的国,她的家,都在他的手中,碎如散沙,即使他放了她,即使她踏出这个宫门,她又能去哪里?
普天之下,无人不知,她是这个男人的女人,亦只是这个男人的女人。
她纵是逃到天边,也洗不去那股属于他的,血腥的味道。
“我可以——”
水眸轻眨,殷殷红唇间,吐出两个轻若不闻的话来:“去死——”
“宁愿死,也不爱我?”灼灼烈焰在傅沧泓眼底燃起,将那深湛的黑,染成沸腾的赤红。
“呵呵,”女子的笑声愈发地冷,冷得穿心透骨,“傅沧泓,你凭什么让我爱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爱你?你杀我父母毁我家国,屠城十日满手鲜血,你还敢说爱?还有脸说爱?”
“那不是——”傅沧泓重重咬牙,却在所有解释脱口将出的刹那,打住了话头——解释?解释得再多,也不能再改变过去所发生的事实。
这个女人,这个他此生唯一所爱的女人,难道真真正正,已经不可能,再属于他了吗?
深重的悲哀,如巨涛狂潮般汹涌而起,冲击着他的胸膛。
那种无可宣泄的痛楚,迫使他提起铁拳,重重砸向身下结实的床板。
但听得“砰”的一声遽响,木制硬面上豁然出现一个大洞,而男子青筋暴起的手背上,也绽出道道血口。
夜璃歌却仍旧没有任何表情,就那么冷冷地睨着他。似乎那些血看在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颜色,只如污渠里的臭水,丝毫不值得她分心。
“夜璃歌,”再次低头,男子眼底已经被一种霜冷的绝决彻底覆盖,“你恨我么?即使你恨我,今生今世,你也注定了只能是我傅沧泓的女人,就算我死了,也要把你,活活葬入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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