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2 / 5)
在这里?”简行之目不转睛地盯着墙内静止不动的人影,喃喃问道,“她是活的么?”
“活的,不过离死也不
远了。”拿奴阴恻恻地笑着,尖利的声音穿透了雪云,响彻在辽阔川地上。“她叫谢一,被锁在这里是她的报应。”
简行之听后挥袖扇走纷乱飘落的雪花,也扇出了一片清明的视野。这次他看得极为清楚,眼前唤作“谢一”的女子不过十七八岁,周身被白雪棺裹,黑发如瀑,眼帘半阖,所露的半轮乌瞳垂视脚下,冷若琉璃,泽注冰晶。她的容颜历经雪藏冰封,仍是鲜亮如生。身上一袭华美礼服犹如繁复海潮蔓延至脚底,遮住了她的裸足,仅是溢出趾间紫色经络,像是披挂着伤痕。
简行之第一次瞧见如此安然又冷漠的人,抑制不住好奇朝前迈出几步,突然察觉到脚底冰川似乎在颤抖,连忙顿住了身形。
轻微喀嚓声时续传来,极快淹没在凛冽风中。
“拿叔,你听到什么了吗?”他不放心地问。
拿奴尖越嗓音又应声而起。“回二皇子,老奴没听见什么,怕是二皇子一路奔逃,被华朝的追军吓破了胆罢?”
简行之自幼信从拿奴,听他出言刻薄也不以为意,只是哂笑一下。“可能是我多心了……”大风突地刮过,搅动冰墙四周的锁链剧烈作响,他吓得退后几步,险些压倒在拿奴身上。
“二皇子莫惊,这四根铁链大有来头,采川滇地铁冶炼而成,寻常外力斩不断它。”拿奴伸手托住简行之的后腰,将他扶稳了站住,再拂了拂衣袖,仿似掸走尘污,“叶沉渊就是怕谢一挣脱了束缚,才花费巨力将她困在此处。”
简行之定睛一看,果然发现块状冰墙完整如初,一点也没裂缝。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只是个不起眼的女人。”看着谢一安静的容颜,简行之眼里涌现出一股悲凉,如同山川脚底的风声刮在他的心尖一样。“我在南翎国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看过这等离奇之事,要将一个女人困在冰柱之上。”
“二皇子那是慈悲心肠,比不上这世道的豺狼野心。”拿奴嘿嘿一笑,冷声道,“谢一不除,叶沉渊难以高枕天下,这点利害关系,他比谁都看得透彻。”
简行之默然。
叶沉渊的名字像是一把利剑插入了他的心脏,让他瞬间感受到了寒冷,那种突起的战栗沿四肢百骸疾走,他除了极力控制身形,也只能沉默应对拿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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