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祸福(7 / 8)
骄傲。
“那么大婚当日,又是怎样?”我缓缓开口,一字字说来,竭力不让声音发抖。
萧綦蹙眉看我,隐有负疚不忍之色,目光久久流连在我脸上。
我仰头,执拗地望定他,等他说下去。
“我以平定南疆之功,御前求娶王氏之女,得皇后亲口允诺,皇上无奈,当廷赐婚。右相一党就此坐立不安,遂与皇上密谋,欲趁我回京成婚之际,密调长宁候赶赴宁朔,执皇上密旨,接掌军中大权。待我行完大婚,圣旨即刻降下,任我为太傅,名义上晋为三公之列,实则将我架空兵权,留困京城。此事有皇上为援,行动隐秘迅捷,待我与左相知悉端睨,已经是大婚当日。我们当机立断,借冀州失守之机,调遣禁军,连夜开城离京。恰逢突厥北犯,天意助我,长宁候守城不力,被我以军法问斩。至此力挽巨澜,令皇上削权之计落空。此后我以突厥扰境为由,固守宁朔,三年不归,与左相内外相应,令皇上莫可奈何。”
萧綦这一番话,语速极快,只拣紧要经过道来,似乎不忍一一详述。
我一时有些恍惚,怔怔抬眸,“一切因由,便是如此?”
“是。”他深深看我,满目怜惜愧疚,却只答了这一个字。
我低头回想他的每一句话,想找出一个漏洞来反驳他,证明这一切都是假话。
可是没有用,非但找不到漏洞,反而越想越是明晰,许多被遗忘的细节,此时回头想来,竟与他的话一一吻合。甚而,一些事,当年我也曾暗自质疑过……只是那时,我绝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来自我至亲至信的家人。
我不会,也不敢这样想。
父亲和姑母,怎可能是他们欺骗了我——骗了我,利用我,到如今依然隐瞒我,将一切罪咎推予萧綦,让我永远沉沦于孤独怨愤之中,如同又一个姑母,身边再没有可亲之人,只能永远依附于家族,忠于家族,直至将毕生奉献于家族。
然而,是他们,偏偏就是他们。
别人可以骗我,我却再也骗不了自己。
一切都已经清楚明了,再透彻不过。
五月的天气,我却像浸在冰水之中,这样冷,冷得寒彻筋骨。
“王儇。”我听见萧綦的声音,听见他唤我的名字。
我茫然抬眸看他,看着他走到我面前,揽住我肩头,将我轻轻环住。
他的怀抱很温暖,如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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