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台(12 / 18)
宫中的冷清抑郁似乎也全然消失。游玩疲累之后,众人又在林苑中曲水流觞,吟诗作赋。天子前呼后拥,手持酒杯听着人们高谈阔论,脸上的笑意仿若从无阴霾。
宴乐一直行到午后,来游苑的人们醉的醉乏的乏,各自散去。
我也想走,却想着魏郯说过要来接我,只怕自己走开他又错过。
流觞行乐的亭子上,天子饮了许多酒,已有醉意,斜倚着凭几隐枕。周围只剩下宫人和内侍,徐后坐在他的旁边,亲手为他煮茶醒酒。
“阿嫤。”天子看到我,笑意有些迷糊,拿起一只酒盏举了举,“来,饮酒!”
“陛下,不可再饮。”徐后将他的酒盏拿下。
天子看着她,神色一沉,可过了一会,却慢慢笑起来。
“阿嫤,朕娶了一位贤后。”他仰头躺在在榻上,手像打拍子似的叩着凭几,似叹似笑,“贤后!”
徐后望着他,脸色半红半白。
正待开口,忽然,一名内侍急急地奔来:“陛下!陛下!丞相入宫来了!”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
“丞相?”徐后一下从席上站起。
“正是!”内侍喘着气,“方才已入安庆门!”
我听着,亦觉惊疑。魏傕既称病在家,这般时节,又入宫来做什么?
“陛下!”徐后转向身后,天子却倚在榻上,恍若未闻。
“来人,”他拂拂袖子,站起身来,“回宫,朕要歇息。”
徐后脸色一变,拦在他身前,低低道:“陛下这是做甚!”
天子却神情不改,冷笑:“怎么,丞相要来扰朕清梦,皇后亦相助么?”
话音才落,却听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喝道:“陛下酒宴热闹,老夫才来,便要散了么?”
我望去,心底暗暗一震。
一匹黑色骏马飞驰而来,上前一人金冠锦袍,正是魏傕。他竟纵马闯入宫禁而来,在几丈之外停住,一跃而下。
无人敢上前阻拦,只见魏傕身着锦袍大步走来,虎虎生风。
徐后和天子皆不再动作,立在亭上看着他,神色微微发僵。
魏傕的脸上不辨喜怒,扫了周围一眼,看到我。
“舅氏。”我行礼,低头间,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
魏傕没有回答,却径自走到亭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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