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战(中)(2 / 4)
次,他对答如流,像事先背好了一样。
我并不忌惮,道,“公口口声声,只说节义。敢问公当初投奔谭公,是为何?”
赵隽闪过讶色,随即答道。“社稷蒙难,我等身为仕人,岂可弃天下不顾。谭公反何,声势最大,隽毅然投奔。”
“既是如此,如今谭公征战,仍是为了社稷么?”
赵隽答道:“自然是。”
我冷笑:“公家学深厚,不知师长教诲之中,可曾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公家世代为天子之臣,公虽辞官,仍有孝义之名。而如今丞相以天子之师讨逆,公不但助敌顽抗,还口称不为贰臣。”我微笑,“不知公所言孝义,是谁家的孝义。”
此言出来,赵隽如同冰面一样的表情出现了些许松动,虽一闪而逝,我的眼睛却没有错过。
“丞相名义为相,实为窃国。”他声音里隐有怒火,“挟天子而令诸侯,其心叵测!”
“哦?”我不紧不慢,“不知以赵公睿智,若谭公挟有天子,必将尊天子而还政么?”
赵隽脸色不定。
我却将话锋一转,稍稍缓和,“妾记得公有一子一女,还记得公子与妾同龄,女君与妾相差十岁,不知确否?”
静了片刻,赵隽回答:“正是。”
“妾当年出嫁,公亦相送。公可知彼时,妾心中想的是什么?”我缓缓道,“妾无德,不解生死大义。当时只心想,若能够再来一次,妾愿意生在乡野,只求父母健在,兄长安康。即便无富无贵,目不识丁,却天伦和美,出嫁还有父母相送,皆是珍贵。”
“赵公不妨想想,公若死,最悲痛的人是谁,而公若生还,最欢喜的人又是谁?”
赵隽默然,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我却不理他,刚才一番话,我的心情有些难受,只想离开这里,转头唤道:“来人。”
一名狱卒进来,恭敬地行礼:“夫人。”
“带我出去。”
狱卒应声,过来推车。
“夫人。”将要出去的时候,赵隽突然开口。
我回头。
他坐在席上,向我躬身长揖:“谢夫人探望。”停顿一下,低低道,“方才如有冒犯,夫人勿怪,隽并未贬损夫人之意。”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转过脸去。
才出到牢房外,我意外地看到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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