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11米,什么都没有(4 / 5)
姬然微微气苦,旋即又笑了。
这笑声里,有苦涩也有凄哀,哑得仿佛缺水的声音,听上去格外让人怜惜。可她面前的男人,并非愿意给她温暖与疼爱的那一个,哪怕她有再多的苦与伤,他似乎都可以视而不见。
“方姑娘,若无甚可说,烦请让路!”
他加重了语气,全是不耐烦。
“六郎。”方姬然突然抬头,视线盯着他的脸,“你是六郎,对不对?”
氤氲的灯火徐徐洒下,为萧乾的脸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让他的面孔与往昔相比,不仅添了沧桑,还有太多的陌生——她的话中有疑问,似乎并不确定。而萧乾亦没有要与她承认或者不承认,解释或者不解释的想法以及必要。
他眉心带有冷意,语气亦有不悦。
“你问得太多了。方姑娘。”
“你承认了?”
“让开!”
“六郎,你为何不肯承认?”方姬然挑开眉头,苦涩的一笑,“你是怕我追着你求着你让你给我治失颜之症?还是怕我哭着喊着让你践行当年对大郎的承诺?抑或是,你怕我向你讨要你乔装大郎时给我带来的伤害?”
“……”
“六郎,你说话啊?”
六郎……
六郎……
这样带着哭腔的逼问,句句都是控诉。
来自一个弱女子的控诉,凄悠而生凉。
她说话时,始终抬着头,目光锁定萧乾的脸,想看清他脸上的变化,唇角甚至还带了一丝微弱的笑意,平静地压抑着心底涌动的情绪。
可萧乾为人,甚会被她三两句话就问倒?
“方姑娘,我不欠你任何,故而并无回答你的必要。”说到这里,他轻轻回一下头,看了一眼床榻上了无声息的墨妄,语气带了一丝嘲弄,“你有心思讨要不属于自己的债务,不如好好报偿一下昔日的恩情。墨妄伤成这般,你就不心疼?”
方姬然眼睛有一丝烫。
像被火苗掠过一般,突然就烫了,差点落下泪来。
不心疼,又怎会不心疼?
对墨妄的感情,她其实也很糊涂。
那时候她一心爱慕大郎,习惯了墨妄的存在,从来不觉得他在与不在自己身边,有什么重要。可这个男人本该一直在她身边守护她的,却在她“死”一场回来时,彻底地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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