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凶名在外(3 / 3)
支队白支队长的爱子,倒比他的两个叔叔逊『色』多了,脸上隐有些青紫有些滑稽。赵大喜稍一沉『吟』也不想坐,抓起桌上水果刀比在腿上,咬牙自割出一道寸许长的血口。
又强忍疼痛抱一抱拳:“几位,满意了吗?”
白家兄弟那种人物自然不动声『色』,白军一见到血心里倒是怯了,略显惊慌:“算了,你走吧。”
赵大喜等的就是这句话,把刀一仍扬长而去,那白家兄弟互相使个眼『色』也不拦他,来时轰轰烈烈走时却有些落寞。出了天宫洗浴回头再看一眼,门厅里装修的富丽堂皇,处处都是一副歌舞生平的盛景,做的都是皮肉生意。
他读过的书不少也知道廉耻,这时心中叹一口气古有明训,所谓盛极必衰,又有几人能够大彻大悟。他此番自辱身份如此隐忍,只为日后打算谋一条生路,吃枪子的买卖他是决计不肯做的。
赵家村父老哪知他走了一趟北山县城去去就回,片刻功夫就摆平了这天大的烂摊子,村里小青年更是对他心服口服,赵大家村也因此跟白家结下仇恨。赵大喜『性』子豁达倒没放在心里上,赵家村青年却未必肯罢休,也为日后埋下伏笔。
再说赵大喜摆平了这档子破事,第二天早上站在赵家村口看看眼前。
坑坑洼洼的国道,正中间挖了一个大坑横着一棵大树,早被人撒上钉子设成路障。偶尔有辆大货车经过,司机也得老老实实的停车交钱,二十块钱乖乖交到村里收费站,大树一搬才让过。他前世虽然没受过什么正规的教育,也总算读过一些书还知道点廉耻,心里叫了一声惨,这不就是罪大恶极的车匪路霸,若干年后逃不了一个吃枪子的命。
沉『吟』之间站到路中间问话:“谁挖的坑,私设收费站犯法知道吗?”
路边几个小青年被他大嗓门吓了一跳,正在收钱的那位赶紧回答:“村长,前几天你让挖的啊……叔,你这是怎么啦?”
赵大喜一时语塞,沉默片刻和气了一点:“去叫人,把坑填上,收费站也撤了。”
几个村里的小青年满脸的不解,互相看了几眼才敢出声:“叔,你早上喝酒了吧……”
听到叔这个字眼不自觉一呆,想到这赵大喜年纪岁轻,在村里辈份却是极高,村里小青年大多得叫一声叔,叫爷爷的也大有人在。自当上赵家村村长的那一天,年纪比他大的也都改叫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