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魏富堂破天荒离开青木川,上了西安。 (1)(7 / 22)
章草,连施秀才见了也“自愧弗如”。
魏富堂去了一趟西安,带回了两个会写诗填词的媳妇,还带回了不少有现代品位的用具。他不土了,他有电话机、留声机、电冰箱和汽车,外国人才具备的琴他也有,这些设备配上他的枪,可以和山外任何一个司令官媲美,可以和任何一种文明抗衡。
幸福美满的理想家庭再没有空缺,魏富堂应该是很知足了,他所做的,就是要制造出一个文明的后代了,这是无人能替代的。
新婚之夜,激情无限的魏富堂住在小赵这边,姐两个相比,他更喜欢小的这个,小的这个头发浓密乌黑,穿一条藕荷色绣花长裙,面白唇红,这让他想起了戏台上的朱美人,想起了朱美人柔软滑润的身体和她在床笫上的万种风情。洞房里,即将成为妇人的小赵依然沉静如水,她的情绪并不因夫君的逐渐激动而激动,慢腾腾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新郎魏富堂坐在床沿上耐心地等着,先是看着小赵将那头美发梳成了一条粗粗的辫子,用布套子套了;接着看小赵有条不紊地洗脸,一下一下,连耳朵里面都洗到了;又看着小赵脱下长裙换上白色睡衣,将衣服上每个皱褶都认真地摩挲一遍;将门插了,将帘子放了才表情平静地向着他走来……魏富堂觉得彼此角色有些颠倒,坐在床沿等待的应该是小赵而不是他,鬼知道怎么搞成了这样的局面。无论形式如何,最终的内容是一样的,魏富堂再不顾许多,一把搂过新夫人,翻在床上,压在身底下,一张大嘴严严地抵住那樱桃小口。胯下的物件配合默契,立刻壮硕无比,褪下裤子正要进家伙,却见夫人将他推开,起身将床下脚榻上的鞋规矩摆好,自己将衣服脱光,叠了,摆在枕边,赤条条平展展地仰身躺下,做出了一副顺从……的姿势。
桌上两盏红烛在无声燃烧,在昏黄的烛光下,小赵惨白的身躯,散乱的眼神,让魏富堂联想起一些久违了的场面。他见过无数尸体,也制造过无数尸体,那些女子最后的姿势大抵都是这副模样,所不同的是眼前的这个还有一丝悠悠的气息呼出。这一想,立刻兴致全无,兵败如山倒,被谁从内里抽了精气一般,眼瞅着心爱的兄弟由坚挺变做瘫软,再难硬得起来。一腔热血硬是闷了回去,魏富堂小腹憋得胀痛,腰身发酸,一身虚汗,长呼一口气,只是靠在床柱上发呆。想及当年与朱美人新婚,满屋飞扬的鞋,如浪翻滚的被,无所顾忌的呻吟调笑,竟是一去不复返了,现在他裆里的兄弟被他追求的文化彻底摧毁了。
魏富堂下了床,光着脚在屋里走动,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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