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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坊,戴上高大令牌,也是不算数的,只能让亡人在阴间不安,背着虚名不得托生。魏富堂的意思是让秀才给个方便,睁只眼闭只眼,跟乡亲们通融一下未尝不可。秀才一听火了,说士可杀不可辱,拿一根金条二十亩山场买个令牌,魏富堂这样干不是欺负他施喜儒,是欺负青木川的老百姓。秀才的宣传工作做得很好,没有半天,青木川的男女老少都知道了魏富堂要给卖油的老魏修令牌碑的事情,都觉得好笑,说土匪的爹戴着老爷的帽儿,那帽儿怕要戴歪了哟。
势力归势力,拗不过习惯,魏富堂终于明白了在青木川给他爹修令牌碑根本不可能,心里恨恨的,不能说什么,但总是个心结。父亲没戴上令牌,他不能也戴不上,他将来不能跟父亲一样,碑顶上光秃秃的,像个和尚。他下定决心,自他而始,魏家的墓碑顶上要有雕刻精致的帽子,要辉煌、要高大、要受人景仰,要绝对的与众不同。这是什么,这就是根基。
魏家缺的就是这个。
改换魏家门风,改变遗传,他的后代再不能是个走街串巷卖油的,再不能是个扛枪钻山的响马,再不能是个贩卖大烟的草莽。他的后代得知书达理,得斯文高雅,得有名望地位,最不济也得像他的外甥李树敏那样,成为县一中的高才生。
他的女儿魏金玉聪慧漂亮,但毕竟是个女儿。他需要的是儿子,需要堂而皇之的魏家继承者,并因了这继承者的改变而使魏家门风大振,再无人能在背后称其为“土匪”,再无人能站在门口指着头顶的诗嘻嘻哈哈。
品种的改良得从根上改,女人的选择是极其重要的。
这就引出了以后的大赵小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