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榻风雨(2 / 7)
怪你。”
——待生下来了,怎么下得狠心去掐死!
那天,裘世祯低垂着头,肩膀微微抽搐。隔了这许久,沈青珞此时想起那日的情景,突然间发现,那一天,裘世祯的身前淌着水渍,她那时被他的不信任气得发疯,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时的裘世祯是在哭,在无声地流泪。
那样刚毅坚强的人在哭,他为的是……
沈青珞忽然间想大哭,前世也好今生也罢,裘世祯从来没在意过男人本来最在意的——她是否失贞,他求的只是她能留在他身边。他那时原来也是伤心的,因为,他要杀死的,也可能是他的孩子。
沈青珞捂着脸默默垂泪,迷迷糊糊间又回到她她进裘府第四年的那个冬天,那一年的冬天隔外的冷,大雪一场连着一场,那一年的庆丰也分外不平静,一个接一个的风暴,裘世祯早出晚归,每天睡不到一个时辰,当然那些天他也没有再緾着她要求欢-爱。
她并没有感到怅然,不用与裘世祯欢-好她很开心,并非裘世祯在恩爱中让她没有感觉,他给她的感觉太强烈了,强烈到她每次在情-事时都忘了恨,只想一直停留在那一刻,不要再清醒过来,不要再想起她失去的孩子。她的身体如此贪恋他的温柔他的勇猛,让她痛不欲生,她厌恶这种身心分裂的感觉,她讨厌与他恩爱。
然而那天,她在后园的梅林中无意间听到两个丫鬟的谈话时,她得扶住身边的梅树,才勉强使自己不跌倒地上。
那两个丫鬟说,裘世祯包下花月阁的头牌凤舞姑娘,这些日子一直流连花月阁。
难怪,这些天没有要与她欢-爱!难怪每晚都在自己房中洗漱了才过来!
凉浸浸的空气让她感到很冷,灰蒙蒙的天空是如此压仄,白皑皑的积雪在她眼中也污秽不堪,她觉得很恶心,她每晚躺着的臂湾,靠着的怀抱,别的女人也……她压制不住恶心欲吐的感觉,在雪地里吐了个天昏地暗,后来她无力地滑倒地上,静静地依靠在树上,闭上了眼睛。
隐约之间,远处传来呼喊声,灯笼火把在移动,她静静地听默默地看,纷迭的声音中,裘世祯的大嗓子尤其清晰,平素宏亮的声音嘶哑沉黯。沈青珞抬头望了望天,月上中天,原来过了亥时了。
他回房发现她不见了便开始找她吧,沈青珞冷笑,找到了又怎么样?她想,有相好了,以后别再来碰她。
然,当裘世祯大喊着青珞把她拉起按进他的怀里,当他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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