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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里。他正好将下巴磕在她的头顶,那样的亲密。
凌厉寒风四处乱窜,可是此刻的写意却觉得暖烘烘的。有的人已经等不及,自己点燃了烟火。 “阿衍。”她叫他。
“恩。”
“我觉得,我好像很幸福。”写意轻轻说道。
可是在那么嘈杂的气氛中,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那是她和他,最后一次一起看焰火。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年后,他可以那么云淡风轻地毁掉这一切。
若是要一个人为了爱倾家荡产、众叛亲离的话,那是不切实际的。这个,她明白,她不存有那种奢望。
可是,如果说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的话,她不相信。
写意原本坐在墓碑前面,眼见天色渐晚。她站起来一转身,发现詹东圳在不远处。他回去找不到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写意跑到这里来了,一看果真不错。
“东正没有垮吧?”她问。
“还好。”他笑笑。
“没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说
“少来,以前我出车祸之后你不就骗了我。趁着我想不起来还给我编排了一个混血男友,也亏你想得出来。”
詹东圳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接话。
无论是写意,还是他们,都将那次的事情称为车祸。其实,彼此都知道,那不是车祸。 车子冲出马路,没有一点儿刹车的迹象,完全是直冲冲地从路上朝着河边的悬崖冲下去。现场所有的迹象都表明,她不是深度醉酒就是企图自杀。
她不喝酒,那明显就是第二种。
厉择良去了趟德国,他们见了面之后,写意就开车出了车祸。幸好有人报警,还把她从水里救了起来。
晕迷了两天的写意醒过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可是她看到他的时候,歪着头迟疑了下,口里试探地问:“冬冬?你是冬冬?”那一刻的詹东圳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有多喜欢听见她叫这个曾被自己唾弃的绰号。
原来她记得他。只是丢失了成年后的记忆,还有和某个人共度的那些时光。
最后那一天,她开着车,对着电话淡淡说:“以前我看过一个电影,里面的老人对男主角讲了个故事,我挺想讲给你听的。”
“写意!”他在电话另一头打断她,并且下令,“你马上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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