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2 / 6)
机和钱包都在桌子上。她慢慢地走到客厅旁顺着落地窗往下望去,在小区幽暗的路灯下,一个人正坐在长椅之上,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此时夜风正凉,楼下那人出去时只穿了一件单衣,许展转身拿起钱包和手机想要给他送下去。
可门刚打开,又重重地合上。
自己现在是怎么了?怎么对汪一山如此心软?再说她的本意是等天亮之后,联系到了落脚的地方后,再让他离开,可他偏偏大半夜的一分不带地跑出去,发现没带钱也不会回来取,大半夜的装可怜给谁看!
这么想着,她还是拨了李峰的手机号,准备叫他把他的好哥们接走。
偏偏李大队长不知在忙些什么,手机响了好久也没有人接。
许展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于是转身躺回到了床上,可惜闭上眼,脑子里晃的还是路灯,板凳和那个冻僵了的王八蛋。
突然一声闷雷响起,接着晃过了几道闪电,沙沙的雨声很快转成了刷刷的节奏。
在床上翻着烙饼的,终于忍不住又起来,趴着窗户看。
那一枪是不是打了他的脑子?傻不傻啊!下着这么大的雨,居然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长椅上摆造型!
许展再也忍不住了,抓起伞和钥匙,趿拉着拖鞋就下了楼。
等冲到了那尊雕塑面前,许展举着伞挡在了他的头上,磨着后槽牙说:“干嘛?想要被雷劈死吗?”
汪一山抬起头,干巴巴地说:“除了这,哪里还有我的家?”
就在他微微昂起脸的时候,正好一滴雨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少了些平时跋扈与干练,在黎明的微光中,他居然头一次真的像了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遮掩不住迷茫惶恐的脆弱。
你也有今天!该!
可这活似丧家狗的模样,让许展的心里像长了跟刺似的。
是啊,他从九死一生的昏迷中醒来后,便从一个富家子弟,一下子变成了身份不明的,被扫地出门的野种,那种心理上的落差感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这也是他的现世报,汪洋虽不是他的生父,可那老畜生身上的劣行,他哪一样没有学到?现在与汪洋断绝了父子关系,少了那些让他随心所欲的权势,对汪一山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新生。真希望,那个十二岁的纯真少年的影子重新出现在他的身上……
也许是知道自己现在抖不起威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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