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4 / 6)
只是当时人小,很多事情都记混淆了……难道她真的少了足足一年的记忆?
她觉得汪一山不是胡说八道,又皱着眉问道:“离家出走?为什么我要跟你离家出走?”
这次汪一山没有说话,他只是望着泛起涟漪的河面,回想起当年的情景……
当年他们俩无意中的一次偷听,从父母的嘴里知道,原来他们有可能是亲兄妹,许展还好些,望向自己时隐约有种终于有哥哥了的窃喜,可是他却是满心的不快,就是不高兴这个小鼻涕虫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自己的妹妹,于是顺理成章地拉着她上演了一出离家出走记,只是收场太过惨烈,与许秋曼重逢认出了彼此的汪父带着刚从坑里挖出来的他,简直是落荒而逃。
他当时在医院跟父亲大吵大闹,直嚷嚷要带走许展:“既然她是我妹妹,干嘛不带她走!”从来都是娇宠着自己的爸爸,那一次二话没说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记住!你没有妹妹!要是在你妈面前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死你!”
当时爸爸的狰狞让汪一山着实一惊,他模糊地感觉到了,这个见不得光的妹妹的身份,就是意味着,穷极一生,他跟小鼻涕虫再也不能在一起了,哪怕是兄妹的身份也不行!
当自己慢慢长大后,他终于知道许展的母亲充当的是什么样的角色。那是一个勾引有妇之夫的荡.妇,是父亲年轻时趁母亲不在放纵的罪证,而许秋曼甚至可以与三个男人同时彻夜狂欢,许展就是她母亲不洁的,淫.荡的产物。
这是一个从出生就不被祝福的孩子,她的存在是父亲的耻辱,自己这个家庭的动荡的根源……是碰不得,提不得,想不得的……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过了那么久,总也放不下这个孽种,趁着学校放假,偷偷地跑回到县城去看她,每一次看到她,她都长大一些,小小的个头,还是个孩子,却像个十足油条的商贩一样,走街串巷地做着可怜的小买卖。
这个女孩是自己妹妹,身上可能留着与自己相同的血脉,每次躲在车里,隔着车窗偷偷望向街那边的她,曾经的美好记忆立刻拂去灰尘,在自己的脑中变得异常鲜活。
那双灵巧地串着项链的手,曾经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大声叫卖着的小嘴,曾经露出缺了门牙的微笑,大口地咬住自己吃了一半的雪糕。
灵巧的大眼睛,会一脸崇拜地看着从河里摸到鲜鱼的自己,然后再学着大人的样子,眯缝着眼儿,老气横秋地教训着自己:“老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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