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 4)
“不要说了!你不懂!”荀欢捂住耳朵什么都不想听,裴渊才廿岁出头,离史书记载的奸臣当道还差得远,怎么可能死在这个时候?
“就算师傅死了,死要见尸,不看到他我不会接受!”
苏衍本不肯将裴渊的死状讲给年纪尚小的太子,可见太子如此执迷,他担心这样下去会惊动秦徽,便脱口而出,“不要去了,大火烧毁了半个裴府,下人灭了火后,才在房里发现他已经焦黑的身体……”
焦黑……
荀欢猛地摇头,她没法将心中的男神与焦黑的躯体联系起来。不可能,这都是骗人的……
北方朔地,入春前的风沙极大,写有夷胡二字的旌旗立扎在王廷跟前,猎猎作响。
裴渊背北朝南,凝眸远眺,视线的尽头就是东秦了。思及东秦,他的心从未有过的冰冷,时过境迁,他自己早已不是从前的裴渊了。
已经得到通知的夷胡大臣钻出营帐,上前几步走到裴渊身后,声音欣喜:“太子太傅,裴渊大人,我料到你迟早会来,可没想到竟是这么快。让裴大人独闯风沙,千里迢迢而来,是我失礼了。”
裴渊悠然转身,对方正是四年多前太子周岁礼上,那个放肆的夷胡国使臣。
“擎坚大人,你我各为利而聚,这些寒暄就免了吧。”他的声音淡然如水,却满是不可侵犯的威严。
擎坚嗤笑一声,也是不服,“四年前太子周岁礼上,你横眉对我,斥我有辱令尊之名,何等高傲!如今,却轮到你来投奔于我。”
裴渊不愿回忆任何有关东秦国的事情,只道:“秦徽杀我父兄,负我裴家一片忠心,此乃血海深仇。当然,夷胡国扣我父兄尸首,也尽数记在账上,迟早要还。”他的话语都是温温平平,毫无波澜,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擎坚仰头大笑,“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不错。你我这样互不客气,各取所需,是再好不过。”
裴渊无心多做周旋,他直截了当,“你既能拿到藏书阁至密间的钥匙,就说明宫中有你的暗线。我一人不能与秦徽抗衡,但若秦徽将死,太子继位,我有办法掌控东秦朝政。到那时,你们夷胡看上哪里,我便割让哪里。”
“哈哈哈,藏书阁的密函你果然这么迫不及待就看了。不过你虽为太子太傅,但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我怎么能相信你有能力把持朝政?”
裴渊背手而立,不屑回应,“你们夷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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