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 4)
她先是瞅了瞅自己的双手,不错不错,红肿都已散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再一转头,竟见苏衍已经坐在了榻边,正笑眯眯地望着她,“阿翊总算醒了,该起来了。”
荀欢闭上眼睛,不理睬他,“父皇说了,准我这几日不用读书,我才不怕你。”
苏衍依旧耐心十足,“谁说微臣要勉强殿下读书了?皇上命烧厨房备了不少可口的早点,我只是想着,殿下肯定想吃。”
哇,原来生病一场会得到这么多优待,作为一个吃货,荀欢已经急不可耐了。她火速洗漱了一番,就巴巴地坐在案台边,等着宫人端早点上来。
“若是师傅也在,就好了。”荀欢落寞了片刻,思念起裴渊。不行不行,这才是跟裴渊分开的第二天,她就这么落寞,等到一个月过后,还不得抑郁了?
她已经打算好了,等裴渊归来的时候,她要摇身一变,让太子成为宫中暖男!嘻嘻裴渊,任你有什么冰山般的心事,本太子都要将你捂出水!
在食盘上摆好了几样早点后,裴渊又特意备了一壶温茶,寻思着给裴涯送去,清清神。昨晚偏房里真是冷,他翻来覆去也没睡好。一会儿等裴涯醒来吃过早饭了,他打算再睡会。
踱至自己的房门跟前,他先是叩了三声,而后再推门进去。
余光中瞥见裴涯还趴在床上,裴渊不免心头一暖,这弟弟,喜爱喝酒却不胜酒力,从前不知多少次都是这么醉醺醺睡到晌午。
他搁下食盘,关心着走上前去瞧了瞧裴涯的情况。
裴涯双眼紧闭,脸色和唇色竟十分苍白。裴渊微惊,试探着唤了声,“小涯?”
无动于衷的裴涯,面目冰冷僵硬得像是没有了生气。
下一刻,裴渊突然瞥见床榻的边缘竟有两滴暗红色的血迹。
裴涯?周身窜过一阵寒意,他颤抖着伸出已经冰凉的手,将覆在裴涯身上的棉被掀了开去。
棉被下,蜿蜒着的是满床暗红,一眼望去怵目惊心。
不……不会的……裴渊望着弟弟胸口处肉眼可辨的伤口,震惊痛苦得几欲死去——
“裴涯!裴涯……我的弟弟……”他忍不住筛糠似的抖,汹涌的泪夺眶而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