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 4)
被禁足在自家府中,裴渊甚或觉得,这是一种暂时的解脱。不用愧对他辜负的太子,也能多给自己一些时日,去想清很多事情。
然而他以为的平静,才不出一天就被打破了。
这日入夜,斗星初上,裴涯刚一回府后,就直直去寻了裴渊。
推门而入,就是一声急切,“二哥,东宫殿那边好似又出事了!”
天下消息,无孔不入。即便是守卫森严的皇宫,也敌不过行走无形的蜚语流言。太子误闯至密间、惹得手上中毒的事情,很快就悄悄在朝臣中传了开。
裴渊原在读书消神,听闻此话,立刻紧张了起来。
四顾望了望,确定无人后,裴涯合紧了房门,“今儿太子突然病了,手上红肿奇痒,折腾到傍晚,才好了一点。你猜是为何?”
裴渊怔住,也没听见裴涯末尾的问话,只暗暗心疼。
裴涯靠近了些,压低嗓音,“原是皇上在藏书阁至密间的书卷上都下了毒,无巧不成书,今儿太子偏去了至密间,就这么阴差阳错,把自己的亲孩儿给毒了!”
什么?裴渊的身躯一僵,已是愣愣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阴差阳错,此事背后的关窍,他比任何人都要一清二楚……
可是他昨夜归来时,明明将藏书阁的钥匙沉在了府中的假湖湖底,太子又是如何再进得了至密间?加上,他也叮嘱过太子,违例擅闯的事情只那一次,太子当时也乖乖应了,难道说太子一直在怀疑他?
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裴渊只觉自己的脊背上仿佛刮过阵阵凉风。
不行,他必须得将那枚钥匙捡回来!
裴涯还等着裴渊的回应,却见裴渊倏然起身,径直朝门外走了出去。他不明就里地跟了上去,试图拽住裴渊,口中连连劝道,“二哥你去哪?你忘了你现在被禁足了吗?太子殿下再怎么闯祸,皇上也都拿他没办法,你何必多操这个心?”
裴渊脚步飞快,面上神色凝重,只淡淡吐出三个字,“出事了。”
裴涯也懵了,这又是他敬爱的二哥在说笑呢么?昨晚太子莫名失踪,刚逢凶化吉,现在又出了什么事?作为一个常年被告知的小弟,裴涯只能紧紧跟在裴渊身后。
今日白天回暖,假湖上的冰只剩薄薄一层,一碰即碎。即便如此,湖水的寒冷还是可以轻易透骨。裴渊顾不得那么多,想也未想就朝着平静的湖水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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