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 4)
“臣苏衍拜见陛下。”
“爱卿,何事请奏?”
“启禀陛下,夷胡国已经归还裴疏大人与裴济将军的灵柩,此刻正由裴渊运送回都,择日安葬。”
裴渊?听到最关心处,荀欢原本紧眯的双眼倏然睁开。
哟!这是谁!颜值颇高啊!原本对裴渊的关心瞬间化为对眼前之人的惊叹。连她自己也不免自嘲,荀欢呀,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朕知道了。着五百两黄金,赐予裴家吧。”秦徽惜字如金,不再多言,又命苏衍退下。
荀欢依依不舍地目送此人退下,心中呐喊,有缘再见啊!
少顷,她听见秦徽幽叹了一声,便疑惑着抬起头。秦徽见太子瞅他,殿中并无旁人,便道,“儿啊,你长大后就会明白,为臣易,为君难。”
面对秦徽的苦口婆心,荀欢装作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心中却想,为臣哪里就容易了?臣若负君,臣死;君若负臣,臣亦是死。天底下忠君而得善终者,又有几人?
不过话说回来,听方才那人的意思,这几天裴渊并没有受罚,而是去帮人打理丧事了。看样子,秦徽也并没有继续责罚裴渊的意思,想必过几日裴渊忙完了,还是会回到东宫殿陪她的。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噙了一丝笑意,而且差点就咯咯出来了。
果然如她所料,四日后,裴渊就再度回到东宫殿。
远远望去,他比之前瘦削了不少,荀欢趴在摇篮边上,眨着眼睛望着裴渊。待他走近了,她更发现他神色寡淡,好似沉浸在蜿蜒无边的悲伤中,她心底不免愀然。
如果这时她能说话该有多好,她其实很想跟他道个歉,再问问他这几日可好。
裴渊依例将太子抱起来,坐在书案边,准备为其诵读。荀欢明显感受到他的冷淡,她有些怏怏不乐,难道他就那么记恨那晚的事情?再怎么讲,孩童无忌,他怎么能怪罪一个连牙都没有的孩子呢?
荀欢不想听书,一个劲儿的往裴渊怀里使劲,想让他好好抱她。
太子这番动作,又让裴渊想到那晚的尴尬,“太子殿下,您再这样就是折煞微臣了。”
荀欢不听,依旧用力往裴渊怀里钻。
“好了好了,臣知道,太子殿下是后悔了是么。微臣从未怪罪殿下,殿下宽心,好了吗?”
裴渊捧起太子,本是想哄哄太子,没想到太子听了他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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