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庭院深几许(4 / 10)
我点头,如风一般消失在我的眼中。
过了几日,碧莹高烧不退,且腹痛难忍,我急急请了常看碧莹的赵郎中前来,诊看之后说是不用担心,伤寒已是大好无碍,只受了些许风寒引起高烧。
至于腹痛,许是误食了辛辣之物,又或是受了些许刺激,以至于血瘀经闭,里外失调,我当时单细胞地认定一定是年三十那晚酒喝多了。
赵郎中开了一味女姓调理常用的“四物”汤,这个配方比以往可简单多了,只是些常见的当归,熟地、白芍、川芎,
药仅四味而已,故名“四物”汤。
可能是对老病号特别上心,赵郎中想了想,又很体贴地加了一味可破瘀散结的“虻虫”,他还很认真得嘱我到药局买药时,定要问清药局的伙计那虻虫必须是夏秋捕捉的雌牛虻,捏其头部致死后晒干的方可有效。
我听得头皮发麻,碧莹还得吃牛蝇啊!
我取了些碎银,嘱咐原武将药材都配来,煎了晨昏定时给碧莹服了。
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碧莹的烧退了,虽说我和碧莹还是庄子里的奴仆,但人人都知道我们靠山有多硬,便是不去工作也无人知会,反倒是周大娘总来问寒问暖,像我们是她管事似的,但离开紫栖山庄以前,除了碧莹的身子不好时,我和碧莹还是定时定点地去周大娘屋里取浣洗的衣服,到得门口,我轻轻唤了声“周大娘,木槿来取浣洗的衣服啦。”
屋里走出一个年纪和周大娘差不多的妇人,神态高傲,略显不悦,穿着缎袄轻裘,腰间挂着紫园的紫玉腰牌,正是园子里颇有权力的管事,连夫人的陪房连瑞家的连大娘,也就是长房兄妹的乳母,她的宝贝女儿也是碧莹的大仇人香芹。
她上下看了我们几眼,皱了皱眉头“我当是那里来的野娼妇这么大呼小叫的,敢情是你们两个妖精,一个偷主子东西,一个教嗦着妹妹勾引主子,真不要脸。”
我们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大白天的被人泼得一脸脏水,碧莹的脸色变得苍白,洁白的贝齿紧咬得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眼泪在眶眶里转,我也急了,冷笑道“连大娘,漫说碧莹是被人冤枉的,即便是真做错了什么,也自有主子来教训,那轮着您来,还有我家锦绣是承蒙夫人抬爱,备受赏识,可是再怎么着也比不上你女儿得宠啊,您老这是想说在主子面前侍候的都勾引主子了不成?”
碧莹和从屋里出来的周大娘都惊了,周大娘在那厢劝着连瑞家的不要和我这个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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