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好了伤疤忘了疼(3 / 4)
烧了,肃顺大人还查的下去吗?”
韩秀峰沉思了片刻,无奈地说:“那些文档款册就算没被烧毁,他一样查不下去。”
“有实据为何查不下去?”
“政以贿成,你以为只是一句戏言?上到王公大臣,下到县衙里的胥吏差役谁不贪?要是不贪,光靠那点官俸,天下官员有一大半要饿死。何况不走门路,不送银子,也做不上官。”韩秀峰轻叹口气,接着道:“古人云‘天不变,道亦不变’,官场上的那些陋规甚至贪腐已积重难返,光靠肃顺一个人也无力回天。”
“四哥,您是说就算肃顺大人查到恭亲王他们中饱私囊的实据,皇上也不会究办恭亲王?”
“那些王府的花销一个比一个大,要是不贪,要是不收人家银子,王爷们怎么维持体面。至于翁心存等重臣,同样如此。就算有实据,皇上也只会责罚一番,不会要他们的脑袋,毕竟刑不上大夫。”
“可是……”
“钰儿,你可以反过来想,要是把贪腐的王公大臣全杀了,皇上用谁?”
任钰儿反应过来,苦着脸道:“四哥,照您这么说,肃顺大人不管怎么查也没用?”
“虽治不了本,但也能治治标,至少能让那些王公大臣收敛点。”
想到聊这些太败兴,任钰儿连忙换了个话题,看着他刚放在书桌上的书问:“四哥,您在看什么书?”
韩秀峰回头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资政新篇》,余青槐托人从湖北捎来的,他担心这一路上被官差查获,还把封皮儿给撕了。”
“《资政新篇》,谁著的,我怎么没听说过?”任钰儿对此是真感兴趣,竟好奇地拿起书。
“贼首洪秀全的族弟洪仁玕所著,可以说是一本反书。”韩秀峰坐了下来,端起茶杯道:“据在曾国藩那儿效力的余青槐所说,这个洪仁玕前些年流落到香港,直到今年春天才辗转赶到江宁,先是被洪秀全加封为军师,没多久又被封为干王,现如今总理长毛的‘朝政’,在长毛中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长毛的军师……”任钰儿看着看着,竟抬头道:“四哥,您别说,这个洪仁玕倒是有几分见识,他在书中所说的这些用人理政之道,尤其这句‘国家以法制为先,法制以遵行为要,能动性遵行而后有法制,有法制而后有国家’,看着有些像洋人的做法。”
“他信奉洋教,前些年又一直呆在香港,所思所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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