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后一个罐子的下落 (2)(9 / 10)
盾,至于是不是真的,无法判断。”我说:“那你能否确认一下,那个地点是否在明代的中日航线附近?”
明代的中日航线是从长崎到澳门以及福建,戴海燕那边忙活了一阵,说没错,确实在这条航线上。我说行了,这就够了。于是对郑教授点了点头,表示收到。
“现在轮到你了。”
我掏出一支笔和笔记本,撕下一张,哗哗写下几笔。郑教授接过去,也拿起一个大哥大,一边低声说着话一边走到另外一个角落。柳成绦虎视眈眈地盯着我,舔着嘴唇,跟一只亮着绿眼的藏獒似的,随时可能挣脱绳索扑上来。
“你为什么会跟着老朝奉?”我忽然发问。柳成绦一怔,他没想到我还敢主动跟他搭话。我笑道:“反正郑教授的验证还得等一会儿,你又不能对我动手,干吗不聊聊?”
柳成绦“哼”了一声,把脸转了过去。我主动凑过去,笑眯眯地说:“谟问斋公私合营之后,你们柳家南下,本与古董这个圈子再无瓜葛。父辈本来已经断掉了念想,你又何苦掺和进来?”
“关你屁事?!”他把匕首狠狠一捏。
“闲聊嘛。我听说你小时候不爱出去玩,就在家待着,生生磨炼出了一手鉴古的手法?啧,这么好的条件,干吗不走正道?”
柳成绦勃然大怒,拿刀就刺了过来:“你没得过白化病,哪能知道我的痛苦?”他满怀怒气,刺得根本没有准头,我轻轻躲过去,继续道:“别把自己的遭遇归罪给环境,没人能逼你选择,除了你自己。”
“我可没得选!”柳成绦恶狠狠地又刺了过来。我知道已经刺痛他的弱点了。一个白化病少年,在家庭、学校和社会上会遭遇什么样的压力,可想而知。他变得如此残忍、极端,恐怕都源自于此。柳成绦对老朝奉如此死心塌地,大概是因为老朝奉给了他正常社会所不能给予的东西吧!
“你觉得只有在老朝奉这里,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所在?把人烧成瓷器,你才觉得内心得到认同?”我喋喋不休,柳成绦越来越恼怒,刀子挥得越来越快。好在他因为愤怒,手腕抖得厉害,我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勉强能躲开攻击。院子很小,我们俩只能绕着那棵大槐树你追我赶。
“你知道吗?这棵槐树是被雷活活劈死的,最能惹来怨气。你身上的那些人命,现在都吊在树上,朝下看着你呢。”我大声喊着。
柳成绦压根不信,可他还是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内心有鬼的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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