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1 / 6)
若无你顾慕之,无你顾氏,朕与萧铎之争,鹿死谁手,亦未可知。朕有今日,你是首功,便加你个上柱国也并不为过。”
皇帝猛可里提及旧事,且是如此言语,顾思林急忙放下酒盏,俯首跪倒道:“陛下得承大统,乃是陛下天纵英明,怀具九五气概。若圣上做此言,罪臣万死而已。”皇帝笑道:“这些都是套话虚话,做不得数。一般是先帝血胤,这个皇帝谁又当不得?”顾思林只得连连叩首,口称有罪。皇帝亲自扶他起身,笑道:“事君尽礼,人以为谄。慕之从来都是这般谨小慎微,朕说你同从前一样,便是说这个。不要动不动就跪来拜去,说罪道死的,如今连太子都学会跟朕来这一套了。”看着顾思林坐下,又问道:“听说太子都不曾上门去看过舅舅?朕记得他小时候和舅舅最亲了。”顾思林笑道:“殿下年纪也大了,自然与小时候不同了。”皇帝笑道:“他大约是不敢去吧。”顾思林道:“臣是外臣,殿下避些瓜李嫌疑,想来也是常情。”皇帝叹气道:“朕教训他,是因为他适来太不成话。身居储位,凡事不能自制自重,传出去那是什么名声?现下他也懂事多了,朕看在心里,自然是高兴的。”顾思林道:“陛下一片苦心,俱是为了殿下打算。殿下心中,定然也是感激陛下不尽。”皇帝瞥了他一眼,并不理会,接口说道:“只是如今偏有一起昏聩小人,见皇后已殇,朕又留着他两个兄弟赔他念书,竟说些什么‘母爱者子抱’,无稽之谈,还偏有人听。朕哪次拿到,定是要杀掉一两个方可的。只是恐怕太子自己也信了,作出一幅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又有何益,徒与别有用心之人增添话柄而已。”
顾思林忽觉口舌发干,偷偷吞了一口唾涎,小心答道:“太子殿下若果真是存了此心,便是不谙君父深意,反信小人流言了。”皇帝笑道:“都说外甥似舅,你们说的言语都如出一辙。只是如果朕这三哥儿哪日能像你一般,朕就再没有什么再放心不下的了。”顾思林道:“太子生性聪颖纯良,又得陛下谆谆督导教诱,定要与臣作比,便是拿鲲鹏来比学鸠了。况且臣已老迈,马齿徒增,更是如秋蜩望春阳,徒生慨叹而已。臣有一语,怀据良久,不敢上达于天子。”皇帝道:“慕之何须如此,有话便说吧。”顾思林离座叩首道:“而今边事已稍和,敢请陛下另拔贤能,臣愿归田,终日服侍陛下左右。”皇帝笑道:“这朕可不能答应你,匈奴尚未破,将军又安可秣马南山?”顾思林又辞道:“臣抱此心已非一日,还望陛下明察。况且此役乃是臣指挥失当,徒徒耗费许多国帑人命,陛下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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