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6)
后是定新六年薨的罢?所以第二年才改了元。那时我年纪还小,记不清楚。”又迟疑问道:“二哥,我为何听宫里面有人说她不是病死的,是教母亲……”定棠听了这话,登时沉了脸,呵斥他道:“住口!宫里旁的没有,多的只有蜚短流长,说这话的人当场就当打死。你误听到也就罢了,居然还存放在心里,还敢拿出来胡言乱语,还敢诋诟尊长!”见定楷白了面孔,复又好言劝慰道:“你还小,有些事尚且不懂。只是你要记住的是,你和我才是嫡亲的兄弟,若不同进共退,真让他得了天下,他待陛下和皇后尚且如此,你我在他手上可还会有活路?”定楷慢慢点了点头,道:“二哥,我知错了,你说的我都明白,其实因为是你,我才说这话的。”定棠笑道:“这才是了。”又问道:“你如今在临谁的帖?我倒是得了前朝几副好字帖,你来看看可喜欢?”
春日迟迟,午后的日影携了花影,渐渐游转到了廊下,有和风澹澹,扑入阁中内,夹着鸟声啾啾,花香融融,也翻起了一股翰墨书香。定权移开了镇尺,满心得意的看着自己所书的字帖,又四下一顾,招手道:“你过来。”阿宝见别无旁人,不知所为何事,走上前去,只闻定权笑道:“你过来瞧瞧孤这字比起庾稚恭来如何?”阿宝看了一眼,却是一篇临摹的五行字帖,行书近楷,圆转流动,俊秀飘逸,与原帖相较,几乎无两,内容却一时难以辨别完全。想了片刻,不知如何颂扬他方满意,遂小心回答道:“奴婢看不出来。既然殿下写的,那定然是极好的。”定权不满道:“这算什么话,什么殿下写的便好?——你说自己不是也念过几年的书么?”阿宝陪笑道:“奴婢只是认得几个字而已,哪敢品判断殿下的书法?”定权闻言,倒似起了玩笑心,起身笑道:“你过来,写两个字我看看。”阿宝忙道:“殿下折杀奴婢了,奴婢怎敢擅动殿下的文具?况且奴婢本无根基,更兼砚草久荒,只怕有污殿下的圣鉴。”定权皱眉横了她一眼道:“人才来了没多久,事都做不麻利,敷衍的话倒学会了十成十——孤叫你写你就写,我还看不出来不成?”
阿宝听他言语中已有了三分不耐烦,略一思忖,心下明白他多疑的性子又发作了,便只得应道:“奴婢僭越了。”接过定权手中的牙管鸡狼毫,舔了舔墨池。不知是久不执笔,还是惊惶,手腕只是抖个不住,勉强抄了那帖子上的前两句,便满心羞赧抬起头来望着定权。定权看她的模样倒是可怜可爱,轻轻一笑,伸手拈起那张纸。那是一笔正字,初看倒也算干净漂亮,却究竟与骨架风度沾不上几分关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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