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总体战 (1)(19 / 22)
得煞有其事,甚至说要推荐颁授他一等萝狄娜勋章。谣号口传千里,而且顶头长官阵前逃亡,对士气的伤害可是比任何事都还严重。我无法责怪那个人,我到现在还是不能。科瓦派克少校是个好人,强悍的领袖,在这次危机之前,曾三度到车臣出任务,也去了一次塔什甘。殭尸开始后,他不仅防止了连上的暴动,还带领全体人员以行军的方式,将补给物资和伤患从纱礼山的柯塔一路移防到里海的孟娜肯,整整走了六十五天,经历三十七场大型武力交战。三十七场!他早该当上教官了,绝对够格,他广泛的战斗经验备受注目,甚至被红军最高指挥部征召,但他都没心动,反而自愿要即刻归队执行任务。但他现在却成了逃兵。事实上,在那段日子里,几乎每十位军官就有一位自杀,他们以前说这是「第二次大屠杀」,这种大耗损让我们的战果几乎停滞。
另一个合理、也是唯一的方法,就是让那些被咬的男孩自我了结。我还记得他们的脸孔,脏兮兮的,长满了青春痘,当他们含住步枪枪口,湿红的眼睛也随之睁大。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没过多久,他们就开始集体自我了结:在战争中被咬伤的人一起聚集在野战医院,同时拙下扳机。我想那是种安慰,知道自己并不是孤伶伶的死去。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慰藉,当然不是由我这儿获得的。
我是神职人员,住在这个早已失去信仰的国家,几十年来的共产主义,接着又是唯物论的民主,使得这个世代的俄国人几乎不晓得也不需要宗教这种「群众的鸦片」。身为随军牧师,我主要负责搜集临终男孩留给家人的遗书,并分派所有我能弄到手的伏特加酒。这是个可有可无的职位,我知道国家正走向哪个方向,我也不觉得会有改变的契机。
正武进攻莫斯科前的几星期,也是科司楚马战役之后,我来到野战医院,为受到感染的弟兄做临终祝祷。他们已被隔离,有人被严重咬伤,有的还保持健康清醒。第一个男孩不到十七岁,他不是被殭尸咬到(跟他的伤比起来,被殭尸咬恐怕还比较好受一点),而是有一只殭尸的前臂被一辆SUl52自定砲的履带碾断,殭尸的断臂还连着血肉与断掉的肱骨,在末端形成锯齿形的断骨,锐利得像矛一样。殭尸伸手要抓男孩,结果殭尸的尖锐断骨正好刺穿男孩的旧军服,插进腹部(殭尸本来想抓他的腹部)。男孩躺在行军床上,腹部仍在淌血,脸色铁灰,的手握着步枪。他旁边横排了五名受到感染的士兵。我照例告诉他们,我会为他们的灵魂祷告,他们要不就是耸耸肩,或者礼貌性的点点头;我收下他们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