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警告 (2)(5 / 8)
我手上了。
我们在塔巴下了车,被命令排成一列步行通过一列笼子,里面有非常大又凶的大狗。我们一次一个人走过去。有个边境守卫,是瘦不啦叽的黑种非洲人(我不晓得还有黑种犹太人),(3)伸出他的手。「等一下!」他说的阿拉伯语几乎令人听不懂。然后又说:「轮到你了,过来!」我前面的是个老人,留着长长的白胡子,还拄了根枴杖。老人经过狗的前方,牠们突然抓狂起来,龇牙咧嘴的狂吠,作势要冲向铁笼边开咬。立刻有两名高大、穿着官员制服的家伙到老人的身旁,在他耳朵边说了些话,就把他架走。我看出来老人受了伤,他所穿的传统长袍在臀部的位置有伤痕,染上了棕红色的血液。这些人当然不是医生,他们拿来载老人的那辆黑色、没有标记的货车,也绝对不是救护车。老人的家人在他后面哀号,我心里咒骂着「混帐」。他们竟然想要把老者、弱者除掉!接着轮到我们定过狗的考验。牠们没对我叫,也没对其他家人叫。当我妹妹伸出手时,牠们其中一只竟然摇起尾巴来。我们后面有个男人……再一次听见吠叫跟咆哮,再一次出现那些官员,我转头去看,意外地见到一个白人,也许是美国人或加拿大人……不,一定是美国人,因为他的英文说得太大声了。「拜托,我没问题!」他边鬼叫边挣扎着︰「别这样,老兄,干嘛这么机车?」他穿得很体面,整套西装还加上领带,在争执中他昂贵的行李箱被扔在二芳。「大哥,别闹了,别整我!我跟你们一样!别闹了!」他衬衫上的釦子被扯开了,露出在他腹部四周紧紧缠绕、染有血渍的绷带。当他们将他拖进货车后方时,他仍不住的边踢边尖叫。我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什么挑这些人?很显然的,这不是针对阿拉伯人,也不是针对伤患,因为我见到有几个难民受伤很严重,一样没受到警卫的折磨就放行了。这些受伤的人被送去等救护车,真正的救护车,而不是黑色的货车。我知道这些都跟狗有关,牠们能筛检出狂犬病吗?真是这样的话对我就说得通了,而待在耶罗罕外的俘虏营那段日子里,我是这么想的。
(3)本书完成时,以色列政府已经完成「摩西二号』行动,将所有的衣索比亚裔的犹太人都迁回了以色列。
重置营吗?
重置以及隔离。当时我只觉得那是监狱,跟我预期会有的遭遇完全一样:帐篷、空间不足、守卫、刺丝网以及沸腾炙烤的沙漠日头。我们感觉像是囚犯,我们就是囚犯,尽管我没胆对着我的老爸说:「我早告诉过你了。」但是他从我那张臭脸早就清楚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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