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8 / 18)
颠颠。热辣辣的眼珠似的。她的头发更黑,用一把吉卜赛女郎的梳子别在后颈上。耳朵上垂着耳环,脖子上挂着跟耳环风格相同的项链,根根手指上戴着一模一样的戒指,所有的首饰都是用闪闪发亮的泡泡钉做的,右脸颊上有颗痣,用口红涂抹过了。在最后那阵嘈杂的掌声中,她带着发自内心的抑郁,看了看阿里萨。
“相信我吧,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她对他说。
阿里萨浑身一震,倒不是被这种应该得到的同情所感到,而是由于有人洞悉他的秘密而吃惊。她向他说明:
“我在开奖时发现,当时你领口上的那朵花在不住地颤动。”
她拿出手中的长毛绒出茶花向他示意,并向他敞开了心扉:
“因此我才把我那一朵摘了下来。”她说。
本来阿里萨眼看就要因受挫而掉泪了,但出于夜生活狩猎者的直觉,精神陡然一振。
“让咱们找个地方去同声一哭吧。”他对她说。
他陪她回家。走到剧院大门口时,差不多已是午夜。街上人迹责无,他劝说她请他去喝杯白兰地,一起欣赏她提到过的十多年来积累起来的关于社交活动的剪报和照片集。这种花招在当时已经不新鲜了,但这一次他是被动的,因为在他们离开国家剧院的时候她就谈起她的影集。他们进了她的家。阿里萨在客厅里首先观察到的是,卧室的门正敞开着,床很大,铺设华丽,古铜色的床上铺着织锦锻床罩。他惶然了。她大概察觉到他的神情,赶快抢在他前面穿过客厅,关上了卧室的门。然后,请他在一张用印花家具布做的长沙发上坐下,沙发上有只猫在睡觉。她把那叠影集放到客厅中间的桌子上。阿里萨慢条斯理地翻着影集,一边在看眼前的东西,一边主要在思考着下几步的行动。他突然抬起视线,看见她两眼已经泪汪汪。他劝她爱怎么哭就怎么哭吧,不必害臊,因为哭最能减轻痛苦,但又建议她松开乳罩再哭。他忙不迭地去帮她,因为乳罩是用一条长长的十字带缝制的,紧紧地捆在背上。他还没来得及帮她解完带子,乳罩就由于内部的压力而自行松开了,高耸如山的奶头自由自在地呼出了一口气。
就是在最顺手的场合也从来没有消除初次恐惧心理的阿里萨大着胆子用手指轻轻地摩掌她的脖子,她发出一声惯受溺爱的小姑娘的呻吟,扭了一下身子,但没有停止哭泣。他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地亲了一下,但不等他亲第二日她就把身子转了过来。她的身子硕大无朋,如饥似渴,热气烘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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