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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聋。蟋蟀要么沉默不语,要么都死了。
在 WCIK 电台里,开着空调(既凉爽又舒适)的中间地带,回绕着厄尼·凯洛格与他的三人乐队高唱“我接到一通天堂打来的电话,打来的人正是耶稣”的声音。在那里的两个男人并没有在听,而是呆呆地看着电视上的分割画面,就与玛塔·爱德蒙(她这时正喝着第二瓶百威啤酒,完全忘了克莱顿·布瑞西的尸体就放在床单下),以及美国的每个人,还有——没错——外界的所有人一样。
“瞧瞧他们,桑德斯。”主厨轻声说。
“我在看呢。”安迪说。他把“克劳蒂特”放在腿上。主厨想给他两颗手榴弹,但这回安迪拒绝了。他怕自己可能会在拔掉插销后就动弹不得。他在一部电影里看过这种事。“太神奇了。不过你不觉得我们最好还是先做好迎接访客的准备吗?”
主厨知道安迪说得没错,但眼前这个分割画面,一边是直升机跟着巴士,另一边则是大型转播车拍摄人群前进,实在让人难以把视线移开。
他认得出每个画面带过的地标,就算是从上空拍摄也能认出。探访者越来越接近了。
我们现在也越来越接近了,他想。
“桑德斯!”
“怎么了,主厨?”
主厨递给他一个喉糖的锡盒:“石头遮不住他们,枯树也无法遮掩,就连蟋蟀也不唱歌给他们听。所有事情就像书一样写在我的脑袋里。”
安迪打开锡盒,看见六支粗卷烟拥挤地放在里头,心想:这就是战士的喜乐。这是他生命中最具诗意的想法,使他觉得自己就快哭出来了。
“能说句阿门吗,桑德斯?”
“阿门。”
主厨用遥控器关上电视。他想一直看到巴士抵达——不管有没有吸茫,或是有没有偏执的毛病,他还是跟每个人一样,希望故事能有个大团圆结局——只是苦人随时都有可能过来。
“桑德斯!”
“是的,主厨。”
“我要去把教堂送餐用的卡车从车库里移出来,停在仓库较远的那一边。我可以待在车子后头,清楚地看到树林里的动静。”他拿起“上帝战士”,上头挂着的手榴弹不断晃动。
“我不只是这么觉得,而是确信他们肯定会从那里过来。那里有条通道。他们大概以为我不知道,不过——”主厨的红眼睛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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