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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比看着小詹举起枪,听见小詹叫生锈克闭上双眼。他不假思索地喊出了声,在话喊出口以前,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嘿,混球!我整到你了,对不对?我把你整惨了!”接着而来的大笑,就像是把药给丢了的疯子一样。
这就是我送死时的笑声,芭比想,我得牢牢记住这件事才行。这念头让他笑得更加厉害。小詹那副模样让芭比想起少年时看过的漫画中的超级恶棍,不过他想不起来是哪一个了。有可能是蝙蝠侠的敌人之一,他们总是让人毛骨悚然。接着,他又想起他的弟弟汪德尔在说敌人时,却说成了屁人的往事,使他笑得比先前更加厉害。
想逃出去的话,这可能是最烂的方式,他心想,把双手伸出铁栏,朝小詹比出两根中指。还记得《白鲸记》里的斯塔布斯吗?“不管命运如何,我都要笑着迎接。”
小詹看着芭比对他比出的中指——还是伸出牢笼外的——立刻完全忘了生锈克。他开始沿着短短的走廊前进,把枪举在身前。此刻,芭比的感官极为清晰,但他并不相信自己。他觉得自己听见楼上有人走动与说话的声音,几乎可以肯定只是出自想象。还是老样子,要做就得做到底。
就算做不到别的,他也可以让生锈克再呼吸几口气,多活那么一下子。
“你总算来了,混球。”他说,“你还记得在北斗星酒吧那晚,我是怎么好好修理你的吗?你就跟个小婊子一样哭个不停。”
“我没有。”
他的发音听起来就像是中国餐馆里的什么特殊菜名。小詹的脸惨不忍睹。鲜血自他左眼一滴滴地流到满是黑色胡碴的脸颊上。这模样让芭比意识到自己可能还有机会。机会不大,但总比没机会好。他开始在床板与马桶前来回踱步,先是慢,接着加快速度。现在你知道射击游乐场里的机器鸭子是什么感觉了,他想着,这件事也得牢牢记住。
小詹正常的那只眼睛随着他的动作移动。“你上她了吗?你上安琪了吗?”泥忧丧咖吗?泥忧丧骯骯吗?
芭比大笑起来。笑声如此疯狂,让他难以承认是自己的笑声,不过却如假包换。“我有没有上她?我有没有上她?小詹,我每次都从正面上她,从上面上她,从背后上她,卖力得很。我把她搞到大唱《总统进行曲》与《恶月上升》。我搞到她捶着地板,鬼叫个不停。我——”
小詹的头朝枪一歪。芭比看见了,毫不迟疑地往左跳去。小詹开枪,子弹打中牢房后方的砖墙。暗红色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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