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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米可以清楚感觉到腹部低沉的滚痛——就像月经一样——以及从更下面传来、那像是针刺一般的刺痛。那股痛楚很难让人忽略,总是一波接着一波涌上。尽管如此,她仍持续沉重缓慢地沿119号公路朝莫顿路前进。不管多痛,她都会继续前进。她的心中有个目标,但却不是作为住处的拖车。她要拿的东西不在拖车里,但她十分清楚该去哪里拿。就算得走上整夜也行。要是痛楚变得更为剧烈,她的牛仔裤口袋里还有五片止痛药,可以全丢到嘴里不停地嚼。只要嚼止痛药,做事的速度就能更快。这是菲尔告诉他的。
上她。
我们会再回来找你,真的把你给搞死。
上这个婊子。
你得学着把嘴闭紧,除非跪下来帮人口交的时候才准开口。
上她,上这个婊子。
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你。
但利比牧师相信,结果看看她发生了什么事。
肩膀脱臼;连狗都死了。
上这个婊子。
珊米觉得,那个像猪的兴奋尖叫,将会在她脑海里回荡到她死去为止。
于是她继续走着。上空第一批出现的粉红色星星发出微光,就像透过一扇肮脏的玻璃窗看见的火花一样。
车灯闪现,把她的影子迅速投射在道路前方。
一辆嘎嘎作响的老旧农用车驶近她以后,停了下来。“嘿,你,上车吧。”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说,不过听起来像是欸—里—站车吧。他是奥登·丹斯摩,早夭的罗瑞的父亲,而且还喝醉了。
然而,珊曼莎还是上了车——动作虚弱、小心。
奥登并未注意到这点。有一罐十六盎司的百威啤酒就摆在他双腿之间,身旁还放着空了一半的酒箱。空罐滚动着,在珊米脚边发出声响。“你要去哪里?”奥登问,“打哪里?去拿坡里?”他停了一会儿才缓缓笑着,无论喝醉与否,他总是能编出些玩笑话。
“到莫顿路就好,先生。你顺路吗?”
“想去哪儿都行,”奥登说,“我只是在兜风。一面四处绕绕,一面思念我的孩子。他在星期漏的时候死了。”
“我真为你感到遗憾。”
他点点头,喝了口酒。“我老爹在去连冬颠死了,你知道吗?一口气喘不过来就死了,可怜的老家伙。得了肺季肿。他生前最后一年都得戴着氧气罩。罗瑞会帮他换氧气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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