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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声旧式的门铃声响后,布兰达转过身去,打算放弃回家,却又听见蹒跚的缓慢脚步声逐渐接近大门。她脸上一个小小的你好啊,邻居的微笑已准备就绪,但却在看见安德莉娅后为之凝结。
她脸色苍白,黑眼圈十分明显,头发乱成一团,双手紧握腰间的浴袍腰带,里头只穿着睡衣。房子里味道很重——不是腐坏的肉类,而是呕吐物的气味。
安德莉娅的微笑就跟她的双颊和气色一样虚弱。“我知道自己看起来是什么模样,”她说,声音低沉沙哑,“所以最好还是别邀请你进门了。
我好多了,但还是有可能传染给你。”
“你给医生——”没有,当然没有。哈斯克医生死了。“你给生锈克看过吗?”
“我还真看过,安德莉娅说,很快就没事了,”“他是这么说的。”
“你在流汗。”
“还有点发烧,不过烧快退了。我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吗,布兰达?”
她差点就说不出口——她不想在一个女人显然还在生病时麻烦对方,尤其是像她帆布袋里的那种重责大任——但安德莉娅接下来说的话改变了她的想法。重要的事件,往往正因小齿轮而扭转了方向。
“关于霍伊的事,我深感遗憾。我相当敬重他。”
安德莉娅。不只是因为她的同情心,“谢谢,”
更是为了她喊他霍伊,而非公爵。
对布兰达来说,他永远都是霍伊,她亲爱的霍伊,而“维达”文件是他最后一件工作。可能还是他最重要的工作。布兰达突然觉得必须推动这件工作完成,不得再有任何延误。她把手伸进帆布袋,拿出印有茱莉亚名字的牛皮信封。“你可以帮我保管一下吗,亲爱的?只要一下子就好。
我还有件事得处理,不想把这东西带在身上。”
布兰达做好了回答安德莉娅任何问题的准备,但安德莉娅显然没什么想问的,只是以一种心不在焉但却不至于失礼的态度接过厚重的信封。很好,节省了不少时间。除此之外,这也可以使安德莉姬不会被卷到这件事里,或许还能让她在之后的政治风暴中幸免于难。
“我很乐意,”安德莉娅说,“现在……不好意思……我想我最好还是去躺一下。但我不是要睡觉喔!”她又补充道,仿佛布兰达会反对似的。
“这样你过来拿的时候,我就听得见你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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