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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传来砰的一声。
虽然珊米十点时抽了半根大麻,喝了三罐菲尔的啤酒后入睡,但这声音还是让她在床上完全清醒过来。她总是会在冰箱里放两手啤酒,始终觉得那是“菲尔的啤酒”,就算他早在四月时便离开了也一样。她听到传闻,说菲尔还在镇上,不过却不太相信。要是他真的待在镇上,这六个月以来,她一定会遇见他,但她遇到了吗?这只是个小城镇,就跟那首歌唱的一样。
砰!
这声音让她坐起身子,倾听小华特是否哭泣。
没有哭泣声,使她开始想:喔,天啊,那张该死的婴儿床一定垮了!要是他连哭都哭不出声——她把棉被甩到一旁,朝房门跑去,没想到却一头撞在门口左侧的墙壁上,差点跌倒在地。该死的一片漆黑!该死的电力公司!该死的菲尔,竟然就这么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种处境里,以至于像弗兰克·迪勒塞那种人对她毛手毛脚时,竟然没半个人可以依靠,让她吓得半死——砰!
她沿着梳妆台桌面摸索,在找到手电筒后打开开关,匆匆跑出门外。她才正要左转,朝小华特睡觉的房间奔去,却又再度听见了“砰”的一声。
声音并非来自左边,而是从她正面那凌乱的客厅里传来。有人在拖车的前门。现在,还传来了一阵模糊的笑声,听起来那些人已经喝醉了。
她大步穿过客厅,身上那件睡觉时穿的 T 恤下摆,在丰满的大腿处飘动着(自从菲尔离开后,她胖了一些,约莫五十磅左右,但就在那狗屁穹顶出现前,她原本打算订购减肥用的代餐,好让自己恢复到高中时的体重),用力甩开前门。
手电筒的光芒——总共有四支,而且还是高亮度的——照在她的脸上。手电筒后方传来更多笑声,其中一个人的笑声比较像是呦—呦—呦,就像喜剧团体“三个臭皮匠”[1]里的科里一样。她认出了那笑声,在高中的三年时光里,她曾听过许多次了。是马文·瑟尔斯。
[1]三个臭皮匠(The Three Stooges),为二十世纪的三人喜剧团体,其团员曾多次更动。
“看看你!”马文说,“都穿成这样了,竟然还没人吹口哨。”
更多笑声传来。珊米举起一只手臂遮在眼前,但没什么用,只能看见手电筒后头的人影形状。
不过,其中一个笑声是女人的声音。这或许算是件好事吧。
“在我瞎掉前,快把手电筒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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