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号公路两侧区域里,树木的色彩一片火红。 (1)(1 / 23)
塞涅卡的十字形影子离开柏油路面,其中一侧的机翼阴影迅速擦过一名背着背包、如同蚂蚁般大小的人。那人抬头一望,挥了挥手。虽说查克知道那家伙可能根本就看不见,但依旧挥手回礼。
“这真是太棒的一天了!”克劳蒂特兴奋地大叫,而查克则笑了起来。
他们的生命即将在四十秒后划上句点。
飞机与土拨鼠
一只土拨鼠摇摇晃晃地沿119号公路的路肩朝切斯特磨坊镇的方向前进。那里离镇上有一英里半之远,就连公路左转处的伦尼二手车行里的汽车,看起来也像是一排反射着阳光的光点而已。
那只土拨鼠原本计划(这也是一只土拨鼠唯一可称为计划的事)在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前便转身回到树林里的,但现在而言,在路肩待着的感觉还不错。它比原本预期中更远离自己的巢穴,但照在它背部的阳光实在温暖,与鼻子嗅到的清爽气息一同在它脑中结合成不算清晰的简单画面。
它停了下来,快速拱起背部在地上扒了扒。
它的视力并不好,但足以让它辨别是否有人类走在另一侧的路肩上。
这只土拨鼠决定要再往前走远点。人类有时会留下一些好东西可吃。
它是个又老又胖的家伙。在它这一辈子里,曾于许多垃圾桶中翻找食物;不仅知道通往自己巢穴的三条隧道的位置,还知道该怎么去切斯特磨坊镇的垃圾掩埋场。那里总是有好料可吃。它左右摇晃,迈着老家伙那怡然自得的步伐,看着走在公路另一侧的那个人类。
那人停下脚步,使土拨鼠意识到自己已被发现。它的右前方有根断落的桦木。它可以躲在底下,等那人离开后,再继续寻找美食——虽说这只土拨鼠的身体被拦腰切成两半,但它又继续摇摇晃晃地往前迈出了三步。它被截断的身躯倒在道路边缘,鲜血泉涌而出,内脏掉落在尘土上头。它的后腿快速踢了两下,随即静止不动。
在黑暗降临前,它的最后一个念头就与我们一样。无论土拨鼠或人类,想的全是同一件事:发生什么事了?
飞机与土拨鼠
所有仪表板上的指针全都滑落至最低点不动。
“这是搞什么鬼?”克劳蒂特·桑德斯说。
她转向查克,双目圆睁,但眼神并不恐慌,只是困惑而已。而她也没机会感到恐慌了。
查克根本没看仪表板。他看着这架塞涅卡皱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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