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6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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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贺司屿立在落地窗前。
他一个人在那里站了很久,摩挲着小拇指已经不存在的那枚尾戒,交织在心间的感情剪不断,很复杂,眉眼间积聚的怒意始终挥散不去。
当初在旧金山,他摘下父亲的尾戒,以为自己真的能做到说不在乎就能不在乎了。
可现在忽然发现,真要不在乎,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或者说,他从没有真正放下过这件事情,毕竟贺朝还在用着他父亲的身份,在监狱里,而他所谓的母亲,还在为了他杀父仇人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求情。
身后响起玻璃门自动开移的声音,误会是陈怜不死心,去而复返,贺司屿一股子烦躁,回眸冷冷一声,语气寒得瘆人。
“滚出去!”
苏稚杳被吓得一颤,怔在原地。
看清来人,贺司屿眸光闪烁了下,面上所有负面情绪几乎一秒散尽。
他迈开长腿,快步到她跟前,看着她,眼神立刻就柔了下来,带着歉意轻声说:“我以为是别人。”
苏稚杳“嗯”了声,抬起胳膊抱上他腰,脸靠到他心口,声音轻柔,委委屈屈的:“贺司屿你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