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5)
赵陵是个谨慎的人, 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这样说,就暗示着年沛山的处境有多么不利。
苏宓姿暗自心惊, 面上装作毫不在意:“那便走着瞧。”
停止脊背, 离开大理寺,坐进轿子里时,她后背都湿透了, 在这晚秋时节。
正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 那暖意很勉强。
年老夫人很是担心儿子, 苏宓姿便说年沛山在大狱里好, 没受什么苦头, 让她老人家放心。
“就要给他定罪了,他可有什么计策避过这一劫?”老夫人问。
当初回京城, 这小子信誓旦旦说可以掰倒上官寅。
不听老人言, 这回摔了个大跟头吧。
苏宓姿想起赵陵那笃定的眼神,终究还是说:“夫君自有办法,我们再等等。”
年沛山从未食言过, 她要相信他。
可这日子一天天过,朝堂中传来的消息很不好。
当年,年著淳功绩显著, 可毕竟死了十多年, 他那些旧部要么死了, 要么解甲归田,要么成了官场的大官,谁会犯蠢趟这浑水呢?
更何况,他们压根不认识这个年沛山,只知道他凭着他爹的名声, 空赚了一个名头。这种人,虚头巴脑的,更加不会有人愿意给年沛山作保。
以赵陵为首的一众官员上书,只求皇帝尽快法办了年沛山。
而宰相上官寅更是不惜施压,以铁证如山的名头,带领一众朝臣与皇帝对抗,硬生生把皇帝的“孤家寡人”给坐实了。
一回两回的,皇帝忆当年,以年著淳的忠心做引子,还可以把事情往后推。又是半个月过去,众臣上谏,不能因为年沛山是年著淳的儿子,皇上您就这般袒护。
皇帝也沉默了。
这几日,苏宓姿总觉得有些气闷。但她知道,这关键时刻决不能再出什么问题。婆母虽没同她明说什么,但两人达成了一致默契,三不五时两人凑在一起,说得最多的竟是保重身体。
苏宓姿心中怀着信念,等待着年沛山出狱。一日日拉长,她坐立难安,常去寿安堂找婆母一道去念经抄经。
平日里还是会因为小事置气,可这时候婆媳两人相处得一团和气。
这日,春笺从外头跑进来:“小姐,有消息了,抓到了一个匈奴派来的密探。”
抓住这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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