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6 / 7)
保安赶出来后没有离开,一直蹲守在车库。
金莲心中狂骂大楼的保安,一群饭桶。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管她认不认识,显而易见混得很不好,显而易见是来路不正。她太明白这种被生活堵得毫无出路的人蹲守在黑暗里的决心。
女人缓缓摘下头上的帽子和口罩,盯着这位脸色越来越铁青的贵妇。嘴角勾起。黑夜里每个字都异常的清晰稳定:“金姐,好久不见,龙哥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金莲终于想起来了,眼前的人是麦子。她没有化妆,还苍老许多,那份风尘里打滚的冶艳已无影无踪,难怪认不出。
“陈龙?”金莲稍安心神,“他不是被抓了,一直没放吗?”
“所以要来找金姐帮忙,把他弄出来。”
“他犯的事,谁能弄他出来?”金莲轻笑,“麦子,你找错人了。我只是个安分守己的商人。”
“安分守己?金姐,你们做商人的脸皮,怎么比我们黑社会都厚?龙哥说,这二十年来他做过不少生意,放高利贷、拉皮条、开赌场,地下钱庄,哪样挣钱就做哪样,但是来找他做杀人越货这桩生意的,只有你金姐。”
“哼,他说我杀人越货,我就是了?谁信,证据呢?”
“你的女儿到底活没活着,你心里没数吗?”
黑暗中两个人对峙几分钟,金莲开口打破沉默:“上车。”
麦子走过来,开副驾驶位的车门。金莲头一扭:“坐后面去,出口有监控,不要被人看到。”很快,她就恢复了镇静。她的女儿刚刚踏入那个家门,完成大婚。她不允许有任何人来破坏这种即将到达的美好。
郭嘉卉从机场回来,独自参加一场不见新郎官的派对。饶是她定力好,卢家人也比往日殷勤,众人眼神里的那种惊诧、不解、奚落、躲避,仍让她难堪。
她还不能生气,因为生气有损她的风范。
当晚她睡在凌彦齐的顶层公寓里,一整晚都是冷冰冰的。半夜起床开了灯,一间房一间房地逛过去。哪里都整洁,哪里都干净,只是很久没有住过人。
和凌彦齐结婚前,她已做好独守空房的准备,但是没想过这滋味太瘆人。她看镜子里的自己,卸下妆容后也不难看,一张鹅蛋脸,白净之余,还多了点楚楚动人的味道。
这地方还太空旷。她窝在冰凉的沙发里,翻看手机里的婚礼照片。她的笑容明媚灿烂,身边的凌彦齐也是清新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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