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4 / 5)
她若隐若现的身段,肤白盛雪,眼珠像被泉水洗过一次,干净透彻。
少女微张红唇,薄薄的一层水光映在莹润的唇齿,香甜诱人却不自知。
钟砚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黝黑的眼珠,安安静静的盯着她看,一言不发。
顾盼被钟砚的眼神盯的发毛,颤栗感顺着背脊缓缓像后脑爬,男主这个眼神还怪可怕,像会吃人的野狼,沉稳深处隐藏着偏执刻骨的疯劲。
“你还不睡吗?”
钟砚言简意赅道:“因为不困。”
他垂下眼皮,懒懒散散似不过心,“你怎么跑过来了?”
顾盼脸皮厚了一层,有求于人时很能卸下架子,她说:“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钟砚一声轻笑,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是吗?”
顾盼装的像模像样,“我有点怕黑。”
钟砚眸光动了动,“你先回去吧,等我抄完这篇文章也回去了。”
顾盼安然在他身边坐下,“那我等你抄完一起回房。”
钟砚没吭声,应当是默许她留下来。
灯芯烧的差不多,书房里的也越来越亮,摇曳烛光下,顾盼大半张脸暴露在光线里,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钟砚站姿笔挺,安静抄完一篇文章再次抬头,软塌上的女人,撑着手臂托着下巴,明明困的要命,还强忍着不睡。
钟砚吹干字迹,放在一旁,低声唤了一句她的姓名,“顾盼。”
钟砚一出声,昏昏欲睡的顾盼清醒的差不多,睁开眼,“你抄完了!?”
“嗯。”钟砚又道:“有什么事你大可以直说。”
被看穿的顾盼有些不自在,用咳嗽来遮掩自己的尴尬,“我娘今天下午来了这件事你知道的吧?”
钟砚点头,他甚至还知道顾盼的母亲为何而来,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和她一个德行,不招惹点事情浑身都难受。
蠢的要死,傻乎乎被身边的人利用,把顾舒怀当成亲人,快被养废了。
不仅会打人,也学会了去地下钱庄去赌。
顾盼做足心里准备,继续往下说:“我娘说我弟弟惹了点麻烦,不好处理……”
“有眼无珠打了太子妃的侄子,对方如今似乎不肯善罢甘休。”
“唉,她今天眼睛都哭肿了,连着好几天担心的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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