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零八章(1 / 4)
云鹤楼三层,视野开阔,偌大的雅间里只坐了两个人。
茶台后,燕霁之自顾自地摇盏洗茶,没有任何要交流的意思。
“我还以为你不肯见我。”另一青年负手站在窗边,语气中带着调侃,却也没期待燕霁之的回应,转身坐到燕霁之的对面,“叫我出来什么事。”
燕霁之垂眸,只专心地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一杯茶。
青年哑然失笑:“明明是你把我约出来的,这样算什么?”
燕霁之抬了抬眼皮,在几案上写了两个字:“查事。”
“你自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能有什么想查的事?”青年仿佛觉得索然无味,自己从茶壶里倒了一大杯,驴饮下去,“数年未见,你还是这般脾性,好似我欠你一般。”
“没有我,你才很好。”燕霁之深知自己对青年来说其实是个拖累,他抹去桌上几个字,又写到,“只此一次。”
青年却忽然恼怒,撑着茶台怒视对方:“燕霁之,你就这么看我?你以为我怕他们!”
当然不怕。
燕霁之眸光中带了一点笑意,可后面的几年,不也一样会被挤压得自请驻扎南疆。
“我再不济,也还不至于对兄弟不管不顾。”青年咬牙切齿。
兄弟?燕霁之轻轻摇头:“惺惺相惜。”
他和青年的境遇相似,有了好出身,却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人,他尚且还能活命,而对方却是一旦行差步错就会跌落深渊。
“燕霁之。”青年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却有些气馁。
对方的顾虑自然有道理。
自己尚有母族支持,所以做的每一个选择都要瞻前顾后,燕霁之的确有能力,却身患哑疾,难以步入朝堂。他想帮对方又怎样,那些指望着他活命的人会允许吗?
“殿下好意,我心领了。”手书八个字,燕霁之垂眸。
十六皇子沈阅其,同十七皇子年岁相当,甚至母妃也位列四妃之一,在中宫空悬的情况下,两人的地位应该不相上下。然而,十六皇子出生那月,大燕灾祸连着战事,钦天监道此子生时不祥。
纵然昭仁帝没那么迷信,可众口砾金,那些负面的议论声终究是逼着沈阅其的母妃到佛山剃度修行,为儿子积福。
没有母亲在后宫弗照,而不祥之身的存在也让宫人疏远。沈阅其也越来越没存在感,久而久之,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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