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2 / 4)
她的绯衣上,更显得那颜色夺目。张谏之起身站在她旁边,看着看着有些走神,清瘦的面庞上喜悦之余又闪过一丝丝的隐忧。
这丫头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待程苇杭迈出茶室,便立即跟出去抱着她的胳膊说好听的话。
“祖母太神通了,竟然能猜到我这个点就饿了……我其实不挑吃的,只要饭菜多就好了,难吃好吃在我眼里都差不多的……”
诸如此类。
她说说笑笑似乎很开心的模样,一身绯衣在这傍晚里看起来格外显眼。张谏之则跟在后面,低头看地上被拖得老长的影子。
她的影子被暮光拖得越发长,可也越发淡,与她身旁的程苇杭比起来,都要淡。
她忽地回过头来看张谏之一眼,脸上绽开的笑容比这时节的花还要烂漫。二十岁不到的无忧年纪,一心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但却并不知道自己的路还有多长。
张谏之回以微笑,继续往前走。
晚饭很是丰盛,餐点精致考究,看得出来准备了许久。桌上还放了一坛子酒,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程苇杭望着那坛子酒道:“这是你祖父当年埋的,今日开坛喝了罢。”
白敏中连忙摆手:“我不喝酒的。”
“是么……”程苇杭似乎预料到这一点,语气里也没有惊讶的意思:“果真是……与你祖父一样呢。”
白敏中心想,祖父不喝酒的缘由,大概也是因为……不想被那些讨厌的东西黏上罢。
但眼下这么说似乎很扫兴的样子,她遂补充道:“能喝一点点的,不喝醉就行……”
程苇杭淡笑笑,吩咐侍女开坛温酒,倒给白敏中的也不过只有一小盏而已。
这顿饭吃得慢吞吞,谁也不着急,等月亮挂上树梢,那清亮的光线铺满了走廊,程苇杭方擦了擦嘴起身:“时辰不早了,我年纪大了熬不起,先去休息了,你们再坐一会儿罢。”
她离开餐室往卧房去了,白敏中与张谏之则还坐在原地。屋子里的烛光亮着,今日程苇杭还特意将往常用的灯台换成了红烛,看起来温馨之中又透着喜气,明眼人一看也知道是什么意图。
白敏中看看外面的月光,又看看屋子里的烛火。寻常人看着好似很安静的地方,事实上真的吵死了。对面不知何时来了一只酒鬼大叔,很是高兴地享用着桌上这些佳肴,他旁边还坐着一个小伙子,埋头啃肉一句话也不说,张谏之旁边也趴着一只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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