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7 / 9)
既然韩熙载刚刚派人来请九儿姑娘。那就说明佟彤方才拿着带钩过来找人,自然是“假传号令”,洗都没处洗。
但出乎意料,九儿姑娘并没怀疑她的身份,整个夜宴狂欢依旧,世界一点没有崩坏的迹象。
九儿姑娘用她温婉的嗓音说:“好啦。我知道你找我有事。说吧,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
佟彤松口气,言简意赅地向她说明了自己要找人。
九儿姑娘不愧是大牌,韩熙载已经派人来请了,她一面慢条斯理地命人给自己换发型,一边说:“是呢,好像是来过这么个人。我以为是个躲酒的宾客,就让他在这里休息了。他看起来百无聊赖的,等了一会儿,就管我要纸笔涂鸦。哦对了……”
九儿姑娘一声吩咐,让人拿来一叠旧乐谱。
乐谱背面墨迹新鲜,竟然是几张速写。
歌舞升平的宴厅,醉醺醺失态的宾客,肆意调笑的歌女,忙碌而怨声载道的仆人……
佟彤心中已有八分确定。这年头谁会拿毛笔画速写?
多半是希孟无聊透顶,画来打发时间的。
几张画下面,又是一行字,在暖黄灯光的照射下清清楚楚。
“车马骈阗,掎裳连襼,繁弦急管,逢场游戏,焉知金陵易主,惟朝惟夕,往事堪哀南柯梦,教坊须奏别离歌,惜哉。”
佟彤不是中文系毕业的,但不求甚解地看了两遍,也读出了这几句话的意思:
大概是说,你们南唐政权都快死翘翘了,达官贵人们却还忙着社交宴饮,丝毫不管大厦之将倾,真不是东西。
若单论内容,这段话当然可能是一个深谙局势却又无力回天的土着写的。韩熙载本人就非常有可能。
但作者似乎还化用了后主李煜的一些诗词——这些诗词都是南唐被北宋所灭,李煜沦为阶下囚,怀念故国时写的。
寅唱卯诗,穿越者无疑。
这幅画里除了佟彤身边那几件乐器,还有谁是穿越者?
佟彤轻轻用指尖捻着乐谱,发现下面一张纸上也写着字。
而且是连笔简体字!大概是防止土着们读懂。
百分之百是他了。她又惊又喜,赶紧读。
“小彤:你擅自踢我下线,这笔账日后再算。此地甚为无聊,但你在东京城大约也无家可归,凄惨落魄,我心稍慰。是了,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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