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4 / 4)
令人讨厌,可脆弱的时候,又是真的让人……不由地便动恻隐之心。
他不妨地朝花眠偷觑了一眼,她垂着睫羽,沉默无声。
娇小的身子半蜷在那张不大的毛毯里,显得格外单薄无助。她静了片刻,低声道:“将军,你是在因为我帮你赢了球赛和耕地而感激我吗?不需要的。替耿六上场是我情出自愿,与你并无太大的关系,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我的伤就产生顾虑。长公主那么疼爱你,必定也是不能接受我的,其实早在我出西京城门时,便听说了,她已经为你在家中安置好了一切,那一定是最好最好的良家女子,与霍将军最是良配。”
那个“良家女子”四字直戳霍珩心房,想到那日她在床边上,平静地告诉自己她身上伤痕的种种来历,想到那光景他不禁微愣,“我……我没嫌弃你……”
说着他有些呆住,蹙了蹙眉,懊恼不已。
花眠不再说话,扯了毛毯翻身过去了,将身子完完全全地搭住。
霍珩呆着,望着那有了细微起伏的毛毯,那隐隐露出的颤抖的香肩,知她应是在哭泣,一时悔不当初,偏偏嘴笨口拙,不知当辩解什么,他急躁起来,也渐渐地呼吸急促。
“总之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就这句。我走了。”
他提步走出几步,见花眠还无动静,又回过头来,想起今早上那条毛毯的事,又皱眉说道:“你不要对我有什么希冀了,也不必再对我好,徒劳无用的。”
花眠只缩在毛毯之中,背对着他不答。
霍珩又看了许久,捏着拳转过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 霍小珩是知道自己在渐渐动心又无能为力无法阻止而感到每天都很烦躁。
眠眠这么聪慧的女孩子,她什么都知道的,你来我往都是太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