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三 朝天子 (2)(14 / 21)
料这些骏马之外,她自己亦是只要一空下来便会亲自来马场打理诸事。
这一日沈知书在严家马场内寻到她时,严馥之正豪迈地拎着大桶给一间间的马厩食槽内添加辅料。
她身后跟着雇来掌管马场的人,此时异常局促不安,几番欲言又止,看样子是见不得她千金贵体做这粗活,却又碍于她的跋扈之势不敢开口。
沈知书在不远处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直待严馥之转身瞅见他,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他便慢慢踱上前去,目光示意她身后的人退下去,然后自己俯身接过那个大料桶,转手搁在一旁。
“不累么?”沈知书牵过严馥之的手,将她卷起的阔袖一层层放下来。
严馥之眯着眼笑,显然是很满意自己方才的成果,回答道:“不累。”然后从他手中抽回衣袖,自己飞快地扯弄两下,便算整理过了。
那透着贵气的含春罗已被草料沾脏了些许,此刻皱痕满布,却丝毫不见她心疼。
沈知书不禁略略回忆了一下自己从小到大的吃穿用度以作对比。虽然沈氏贵极显赫,可沈无尘与曾参商皆出身寒门,纵是其后位极人臣,在国朝之中尊荣无出其右者,多年来沈府中却从来不见铺张奢侈之风。
倘是严馥之这副模样叫父亲或母亲瞧见了,定会以为她是追求享乐的奢靡之辈……
然而下一刻,沈知书便为自己方才滚过脑际的想法而皱起了眉头,一时讶异于自己竟会萌生带她回府谒见双亲的念头。
严馥之未曾发觉他神色的异样,只见他片刻无言,便开口笑问他:“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早?”须知往日里沈知书与她见面,多是在忙完政务之后,罕有方过午时便出衙赴私会的时候。
沈知书这才回过神,提起此行来的目的:“前日接了上谕,召我回京述职,再两日便要启程,这些天府衙里诸事也暂且先按下了。”
“唔。”她轻轻地应了一声,以示知晓,随后又问:“要去多久?”
他回答道:“大约要三四个月。”
严馥之侧首盯住他,“要这样久?”说这话时,她的语气有些迟缓,显然是没有料到他此行需这么久,于是神色也连带着有些认真起来。
而她这语气与表情落入沈知书眼中,皆是依依不舍的情愫。
他的心不由得动了动,不久前刚被他压下的莫名念头又重新冒出,还不待再细想,他便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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