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5)
亲自帮她系在额间,拨开额间的碎发,她才注意到人的额心竟然鼓了一个包,“这个包怎么起的?”
“摔的。”赵三思眼也没抬,嘶哑的声音有些怪异的尖锐,她咳了一声清嗓子,又低声说了一遍:“在殿前的台阶上摔的。”
“你们都是怎么伺候人的?”顾夕照闻言,无端有些动气,转身指着贴身伺候的花容,柳叶眼清冷起来,也十分凌厉,“额前这么大的包,你们连药也不知晓涂,殿下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们可是担待得起……”
“贵妃,不疼,我不疼,不关他们的事……”
她这话无意于火上浇油,顾夕照抬手就重重地戳在了她额上的大包上,听到赵三思咬着唇发出一阵闷哼,她又气又心疼,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恼,不是恼赵三思,而是恼她自己。
赵三思懵懂,不知风月。但她懂,懂自己对这皇太弟这越来越不舍的怜惜的背后有着什么暗生的情愫。就是因为懂,所以才越发恼自己这压抑不住的心疼。
顾夕照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别过脸不再看赵三思,沉着脸吩咐蝉儿去拿药油来给人涂上,然后憋着一股闷气径直往外走了。
李忠贤这会已经收拾好情绪,候在外头,见着顾夕照出来了,赶紧凑上去小声道:“娘娘,殿下可是好些了?宗室的贵亲、大臣都已经进宫来了。”
顾夕照敛了神色,朝里看了一眼,“殿下年幼,又是个性情中人,情绪外露些,宗亲和朝臣也能体谅,且会觉得殿下与大行皇帝兄弟情深,无妨,公公去安排就是。”
李忠贤点了点头,顾夕照顿了下,又朝他低声道:“皇上……他走之前,遗诏可是交给谁了?”
赵瑾做事谨慎,虽然赵三思这事仓促了些,但为了让这个没有名正言顺长大的皇弟能名正言顺的登基,往后没有诟病的地方,这些定是早就准备妥了的。
“皇上不曾把东西交给谁,而是连同玉玺放在龙榻的暗格里。”李忠贤眼睛又有些微微发涩,扯着袖子擦了擦眼泪,“如今王公大臣都在,可要去宣读诏书?”
“这是自然。虽然宫中上下都知皇上是要将这江山托付给殿下的,但总有些有心人想趁机搅浑水。如今既然贵亲和百官都在外候着了,快命人去宣读诏书。”
李忠贤躬身应下了,余光见到赵三思出来了,又忙侧身同她行了礼,见她哭得眼睛红,鼻子也红,跟个没断奶的小娃娃似的,暗恨这个皇太弟不争气,但念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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