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5)
简成蹊坐在病床上,弓着单薄的后背,怀里抱着那瓶酒。他和高新野谈好条件了,只要他肯写后续,他就能喝酒。高新野给的诚意很足,并没有阻止简成蹊喝第一口。”
“我不想写了……我、我直接说给你听好不好,”宋渠还是抱着酒瓶子不撒手,“宋渠、宋渠二十一岁……”
他很费劲地喘着气,疲惫地闭上眼。像是穿梭到另一个人的生活里,他再挣扎地开口,他说宋渠二十一岁的时候出国了。
“那时候欧联盟还叫、叫欧盟,对,欧盟。他应该是在一个小地方交流,可能是东欧,东欧都有什么国家,东欧……我不知道啊,”简成蹊毫无头绪,又要喝酒,高新野不容置疑地用手掌摁住瓶口,让他举不起酒瓶。
“东欧有波罗的海三国,”高新野说,“现在的拉国,在战前叫拉脱维亚。”
“那就在拉脱维亚,”知道自己不说完,高新野是不会让自己喝的,简成蹊就只能强迫自己继续构思。他说宋渠应该在那里当交换生,拿着申根国的签证,也应该去了不少其他国家旅游,这意味着他的家境颇为殷实,他的父母应该勤勤恳恳辛辛苦苦了大半辈子,所以宋渠在那个年代成为了能出国的大学生。
如果他在毕业之后自杀的话。
“但是林云,嗯,也就是他母亲,后来去读老年大学了。”简成蹊已经不再“应该”“应该”了,一些情节和设定也越来越具体,比起叙述,更适合用笔记录。
他于是拿起笔,很较真地一笔一画,写四年后已经从失去儿子的悲痛走了出来的62岁的林云。没了孩子的羁绊,她也和没了感情的丈夫离婚。她终于闲了下来,去全国各地看看,也在老年大学学英语,准备着以后去更外面的世界看看。
【我把时间和精力花在自己身上,我在六十岁的时候终于学会爱自己。爱自己才是最好的投资。】
简成蹊的情绪也有些平复,并给这个后续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马上就要成为这个家里,第一个大学生了。】
写完这句话后他的眼睛亮亮的,里面满满全是祝福。
但就在下一秒,他眼里的光全都掉了下来。又加上一句后他哭出了声,灌酒时的双手的力道超乎高新野的预期,不少液体洒到了桌上,晕染了那句【这个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真的不行了,我在写什么啊我到底,我……”他毫无留恋地松开手,不再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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