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情之请(4 / 7)
相谈亦欢,更邀我留下做小童的师傅,我想想也无甚当紧便随口应下几日。……谁曾想,这一教就是一年。”
天睿耐着性子听这娓娓道来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早知道他是做了教书先生,在人家寄食、一待就是一年,又如何了?可瞧那双眉相蹙,眼眸深邃,似深思又似难言的模样,齐天睿不敢破这尴尬,只得低头抿茶。
“这人家,家风随和,悠然度日。府中,有位小姐,是小童儿的姐姐,宅邸不大,常相见。”
这一句,不长,叶从夕却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得艰难,齐天睿听着听着忘了喝茶,心燥一扫而光,眉毛渐渐弯了,嘴角一挑:“从夕兄,你莫不是瞧上人家小姐了?”
原是一句玩话,却不想竟是让对面之人忽地默然无声,齐天睿方觉失言,“从夕兄莫怪,我……”
“你所言不差。”叶从夕轻声打断,抬眼看着齐天睿,苦笑笑,“天睿,为兄平生技无所长,笔醉画痴,天生不合时宜。原也当此生烟水孤篷,万里山川,自甘荒唐。可自与她相识,我……便离不得了。”话到此,轻轻顿了顿,再开口,如此柔软,“一颗玲珑心,满是俏心思。隔窗听琴,我可一日不食;一颦一笑,我便夜不成寐;为与她荷塘相遇,我日日守候,风雨不忌。每日见,再见不够,一墙之隔,也是鸿雁传书,曲意难尽……”
七尺男儿,一箪食,一瓢饮,万里江河,醉写山川,天地只此一人!此刻竟是缠绵出小女儿心思。齐天睿心里忽道哪日该跟娘亲一道拜拜佛祖,这真真是夺了魂魄、活见了鬼了!
“就这么愚着,整整一年。春去秋来,竟觉已是天长地久。一日书童戏言点拨,愚兄方才顿悟,赶回来预备求亲。这一别,不过数日,绸缪遣绻,思之切切……”
齐天睿就这么喝着茶瞧着,瞧着眼前人沉浸其中、情难自已,“完了?”实在未听出什么要紧的险情。
“谁曾想……”叶从夕柔和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怎么?是世伯不允?”左右也唯此猜测,齐天睿随即宽慰道,“兄长放心,只要你二人心意相许,一应宅邸礼俗我替你张罗,绝不会让嫂夫人受委屈。”
叶从夕摇摇头,“我叶家行医为善,富贵贫穷皆一视同仁,怎会生出嫌弃之心。”
“那是为何?”
一时无言,叶从夕深深吸了口气,方缓缓道,“我无恙,只是我走后那家为小姐定了亲,已然收了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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