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 凌云(2 / 4)
掌门平平淡淡地嗯了一声,仿佛死去的不是他的两个亲传弟子而是一堆杂碎罢了:
“你既然出来了,也算得上是天赋异禀资历非凡。到时候去领一套像样的衣服,做首席大弟子吧。”
周语应了一声,任由他带着自己回去。
他的头发已经过腰,长长地散在背后,身上满是血痂,全部都是他自己的,那些个灵体没什么实体,因此伤了也不会流血。倒是他自己每次被伤到就得流一次血,那里面又没有伤药绷带来治疗,只能由着血自己干涸。
形若野人,难堪至极。
而这些难堪都是拜他亲爱的师父所赐。
怨恨难消。
周语回到自己的屋子后,叫小师弟们打水洗了四五次澡才罢休。
他走到铜镜面前,瞧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朝着镜子望来。
大抵是过了两三年了。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已经过了两三年了。
周语一想到这个,就不由得怒从心生。他是经过还愿录烈火焚身百年之苦的人,对他而言这几年或许不算什么。但在他之前,在这个身体里的是凌云,是那个才十几岁的少年。
当他被自己敬重的师父骗进阵里去时,该是多么绝望。
也亏得他出来后依旧不忘对师父的爱戴,依旧乖乖地听师父的话,直到自己被逼死才爆发出铺天盖地的怨愤来。
周语又冷哼了一声,他运起灵力烘干自己的身体,又走往屏风处,把上头挂着的几件衣服一件件地套上。
他这身子长得极好,面容俊美,凤眼带笑,虽然还只是一个少年,但是眉眼间已经可以看见日后的难掩风华,抬手低头间自成风景,只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引得那些师姐师妹们驻足难行。
大抵是凌云之前修的是静心寡欲的道,他的剑又是带着森森寒气,在这个最该躁动的年纪里,周语用着他的身子倒是没感觉出什么来。
他顾自抬步走,翩飞的衣袂如惊鸿乍起,又似落羽悄息,很快就来到了敬师堂。
他销声匿迹了两三年,这敬师堂的弟子又换了一批,很多人都不认得他是谁。
但看着他一身清贵自矜的气质,众人也不敢轻视他,打扫弟子低头垂目的与他道了安,紧巴巴地把人送到掌门面前。
掌门看了他已经收拾妥当,面上浮了两分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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