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3)
我叫季荷,学生时代常被同学叫做“几何”,我最讨厌这门学科,所以不管这样称呼我的同学是出自善意还是恶意,无一例外遭到我的白眼。幸亏我没上大学,要不然长期对人抛白眼,该留下后遗症了。
我没能读大学,即不是因为自己笨,也不是家里贫穷所致,这要归咎于十几年学习生涯我不曾用功一天,纯粹靠耍小聪明蒙混到职高毕业。邻家有一盛气凌人女孩,她跟人家说她没考上大学是因为家里穷而她又太懂事儿,不想给父母增加负担,于是平时故意装出学习不行的样子,考试时故意考砸。嘁!这话让不知情的人听了或许信以为真,但传到知根知底的我的耳朵里,我可就把它当成了笑话。有一回我去拾柴,路遇其母,其母就我后背上那一大捆柴禾,对我和她的女儿作了一番比较。是我的心理太灰暗吗,我咋听着那么别扭呢,总觉得她言下之意是我天生“柴禾妞”一个,而她家女儿注定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吃公家饭的主。——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
我对那个女孩如此厌恶,我承认一半是出于嫉妒,因为她获得了我喜欢的一个男孩的注意。那女孩善于惺惺作态,动不动就嘲笑人,还总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我很纳闷那个男孩为什么还注意她,而对我视若无睹,难道因为我青涩的像只毛桃,而她已经像花红果子那样靓吗。男孩只重视外表,让我不是一般的失望;虽然如此,我还是抑制不住地喜欢他,就连与他重名的人,我都怀有好感。有一年春节我和他不约而同的穿起了白色夹克袄,就撞衫这么点事儿,都能把我兴奋激动的不行、不行的,冠以“心有灵犀”的美名浮想联翩;接下来,就总是站在他必经的那棵老榆树下,望眼欲穿的盼着再次与他不期而遇。有一回,在村中一户人家见到男孩的一张照片,我竟起了偷走的念头,纠结大半天最终也没敢下手,以致为错失良机后悔了好几年。我经常在梦中梦到他为我写了许多诗,都录在了代数课本上的空白页上;事实上是我为他写过很多首,那些所谓的诗,至今还没舍得撕掉,我对他早已没有感觉,我所珍藏的其实是情窦初开的情结。
我自小就有些与众不同,说的难听点儿就是有些各色。有例为证:
我喜欢独处,喜欢把自己囚于家中,最好是一间小屋里,一个人天马行空的想象。炎炎夏日,所有人都在大门外乘凉,我却把自己关在家中,就算姥姥喊破喉咙也甭想把我叫出去。跟年龄相仿的姑娘们凑在一块儿闲聊,她们动不动就笑的前仰后合,而我却总是一脸平静,觉得她们的说笑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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