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介绍 (2)(16 / 23)
在屋前的阶梯上,巴帝再次吻我。隔年秋天,他拿到奖学金,进了医学院,所以后来我改去医学院找他,没再去耶鲁。就在那里,我发现他其实是个伪君子,还有这几年来他是如何地愚弄我。
在我们目睹婴儿诞生的那一天,我发现了真相。
我一直求巴帝带我去医院看看有趣的东西,所以有个礼拜,我把课全翘了,南下度个长长的周末,结果他让我尝到了苦头。
首先,我穿上白袍,坐在高凳子上,看着巴帝一伙人将四具尸体开肠剖肚。这些尸体的紫黑皮肤看起来僵硬粗韧如皮革,气味像陈年腌菜,感觉不像人类,所以没吓着我。
接着,巴帝带我离开解剖室,去一间大厅室,里头有一些大玻璃瓶,瓶里装的都是未出生就夭折的胎儿。第一个瓶子里的胎儿低垂的头颅又大又白,相较之下蜷缩起来的身躯非常小,约莫只有青蛙大。隔壁瓶子里的胎儿稍大一些,第三个瓶子里的更大,最后一瓶里的胎儿体积就跟正常婴孩一样,那模样好像正看着我,露出小猪般的笑容。
我很得意自己看了这些恐怖的东西还能泰然自若,除了一次吓得跳起来。那次,我把手肘搁在巴帝处理的那具尸体的肚子上,想贴近细看他解剖肺。一二分钟后,感觉手肘有灼热感,心想该不会尸体没真的死,还有体温吧。这么一想,我吓得跳下凳子,小小惊呼了一声。巴帝告诉我,灼热感来自于浸泡尸体的药水。听了之后,我又坐回凳子上。
午餐前一小时,巴帝带我去听课。那堂课的主题是镰形细胞贫血和一些听了让人难过的重大疾病。有几个病人被推到讲台上,大家问了他们一些问题,然后,又把他们带回讲台下。接着,放了彩色幻灯片。
我记得有张幻灯片上是个笑脸盈盈的美丽女孩,她的脸上有一颗黑痣。“这颗痣出现后二十天,女孩就死了。”医生说。现场一片静默,但下课铃声随即响起,所以我到现在都不晓得那颗痣代表什么,或者那女孩是怎么死的。
下午,我们去产房看接生。
我们先到走廊的毛巾衣服置物柜,巴帝从里面拿了白色口罩给我戴上,还拿了一些纱布。
有个又高又胖、身材就跟知名默片演员席尼·格林史区(Sidney Greenstreet)不相上下的医学生在附近闲晃,看着巴帝拿纱布一圈又一圈缠住我的头,直到我的头发全被盖住,只剩眼睛露出来。
这个医学生没礼貌地窃笑一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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