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嫉妒(2 / 5)
近乎痉挛,手背浮现出一根根青筋似蠕动的蚯蚓。
不要想,不能想。
无法实现的愿望想了也是白想,只会徒增烦恼与怨恨。
搪塞空洞的话无法填满心中日益变大的黑洞,他依然一边鄙夷着自己一边妄想两人的未来。
墨蓝色天际的月亮逐渐变成玉儿的模样,浅笑盈盈、眉眼弯弯的望着他。他窘迫的发现自己口干舌燥,只好借由酒液来压下心里的燥热。
酒囊空了大半,圆月滑落树下。山脚下的喧嚣消失,花灯节结束。
他晃着手里琥珀色的葫芦坠子,眼神随着坠子滑落的轨迹移动。
坠子。
这个坠子惹下的祸让他又爱又恨。
玉儿以为大祭司白陵是他,这是他不曾想到的。这个坠子他雕刻的,赠给六岁前不曾害怕他的哥哥,但也只是六岁前的哥哥了。白陵应该早就丢了才对,怎么还会让玉儿看见。
该死,若没有白陵突如其来的这一手,玉儿对他的感情就不会变得这么迅速猛烈。
他猛地收起葫芦坠子,下颌紧绷,脸上的红色纹路因为愤怒而越发鲜红。
他有想过告诉玉儿真相。
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一直教导她音乐的是他白芷,是他这个被父母族民厌弃的怪物。
手里的酒液洒了一地,浓厚香醇的酒香飘向远方。葫芦坠子在掌心烙下形状,他慢半拍的想起应该要收起酒囊。大片的乌云遮住圆月,夜风加强,窃窃私语的树叶不再胆怯加大交谈的声音,互相摩擦的沙沙声回荡在耳边。
不能说。
绝不能说。
他颤抖的指尖摸到脸上的纹路似被烙铁烫到似的猛地收回,哆嗦着身体不愿再碰。喝下苦涩的酒液,视线变得模糊。
不能说。
坦白了的话。
玉儿一定会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他脸上的白色面具。以她执拗固执的性格,一定会趁其不注意拿掉面具。
然后……她会失声尖叫,瞪大眼睛,眼瞳流露出厌恶与害怕。她会抖着嗓子引开他,跑的无影无踪。
这不是幻想,她看到了自己的真面目,一定会逃的。像阿爹阿娘那样逃走,用死亡来割掉彼此的羁绊。
不能说的后果就是他越来越嫉妒憎恨白陵。
嫉妒白陵可以在阳光下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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